“那行,等我回來吧。”
“到時候聯係我。”
出租車司機遞給我一張名片,我拿在手裏看了一眼放在包裏,付了錢看著出租車開走,我聽人講過,這種開出租車的特別容易撞鬼,尤其是開夜班的,規矩特別多,到了半夜遇到那種獨身的女人,如果去城外都不敢拉活,百分之九十是鬼。
“蘇琳,你是蘇琳?”
我進了候車室,火車晚點,差不多要晚半個多小時,這時前麵走過來一個女人,手裏拉著箱子,戴著一個很大的墨鏡,打扮的很時髦,在我麵前停下,居然喊出我的名字。
“你是?”
我根本沒認出來是誰,肯定是比較熟悉的人,從外表看,年紀應該和我相仿,或者比我大幾歲。
“是我啊,小荷,不認得我了?”
麵前的女人摘下墨鏡,臉上化了很濃的妝,一張臉顯得很白,我皺了一下眉頭,“二大爺家的小荷姐?”
“對。”
我連忙站起來,小荷姐比我大四歲,小時候帶我玩過,後來就進城打工,一直沒有回來過,想想應該過了十幾年,樣子完全變了,如果不是她說出來,我根本猜不出來。
“姐,你怎麼回來了?”
“回村看看,對了,你現在怎麼樣?”
“在念書。”
“好好念,以後有出息,出去給人打工挺難的。”
“好。”
兒時的玩伴,十幾年之後再一次相遇,我居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畢竟十幾年前的記憶已經變得模糊,甚至很多事都想不起來。
“蘇琳,你幫姐看一下箱子,去一下廁所。”
“好。”
箱子放在地上,我看到她轉身往裏走,也沒多想,拿出手機看看新聞打發時間,過了十幾分鍾,一直沒看到她回來。
車站的喇叭已經開始提醒檢票,我看了一眼時間,還剩下十幾分鍾就要開車了,我們那偏僻,隻有這一趟車到縣裏,然後再坐大巴回村子,錯過了這一趟,就要等下一趟才行。
我拉起地上的箱子,特別重,不知道裏麵放了什麼東西,擔心被人拿走,隻能拉住朝著車站女衛生間走去。
“小荷姐,車要開了,快點。”
我站在門口喊了兩遍,裏麵居然沒有回應,這就怪了,現在車站人不多,我直接走了進去,廁所的門一個個推開,不敢相信裏麵都是空的,根本沒有人。
這是怎麼回事?
我一下子慌了,小荷姐去哪了?她明明說的是去廁所,而且火車就要開了,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我拉著箱子走出去,上麵的燈已經開始閃,沒有辦法我隻能快速跑向檢票口,一直往裏走,還是沒看到人。
我隻能拉著箱子往裏走,進車門的時候,幾乎是拖著進去,箱子怎麼會這麼重,小荷姐在裏麵到底放了什麼東西。
總算是上了車,我找到座位,索性把箱子放在腳邊,完全沒有力氣弄到上麵,從外麵進站,拖著這麼重的箱子,她是怎麼做到的,還有最關鍵的一點,為什麼把箱子丟給我,人就沒了。
這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火車很快開了,車上的人開始來回走動,箱子有些礙事,我朝著左右看了看,就在我準備把箱子塞到座位下麵的時候,突然聽到麵前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別動,鐵路公安。”
鐵路公安!我抬起頭,看著幾個穿著警服的男人站在我麵前,手裏拿著一根黑色的棒子,一臉的嚴肅。
“警察同誌好。”
我和警局的人沒少打交道,這些人就是辦案的時候看著挺嚇人,私底下人都還不錯,至少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會不顧一切的衝上來救你,這和其他男人有本質上的區別,而且人也不虛偽。
“站起來!”
我皺了一下眉頭,帶頭的男人用那種命令的語氣說道,旁邊的人同時看向我,我隻能從座位上站起來,心裏想著,到底出什麼事了,這些人為什麼會找到我?
“箱子裏裝的是什麼?”
“箱子,這是我同村一個姐姐的,上車之前交給我。”
“跟我們走一趟。”
“唉,你們幹什麼?”
有人把我拉出來,很用力的那種,我站在兩個人中間,後麵有人推著我,那種感覺就像是罪犯被人押著一樣,特別不舒服。
難道是箱子的問題,我確定身上沒有違禁品,不會是小荷姐幹了什麼違法的事,恰好被我給撞上了吧,如果真是那樣,這件事還真難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