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還等什麼？”
我真的要徹底抓狂，隨著我的聲音，巨大的妖靈同時看向了我們，因為情緒上的變化，還有發出的聲音，已經引起妖靈的注意。
其實是我故意的，狐少一直不肯動手，這讓我想不通，水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趁著雨夜毀掉祠堂裏的泥像，一旦泥像被徹底毀掉，水族就會出手，就算人族可以抵擋，同樣要遭受巨大的損失。
難道狐少想看到這樣的結局，因為他是妖，根本不是人，妖族曾經的強盛已經不再，妖族的空間不斷被人族吞並。
一股涼意從我心底升起，我怎麼忽略了這一點，從妖族的利益考慮，毀掉裏麵的泥像對妖族有力。
狐少是妖，高傲的妖，他怎麼可能會替人族著想呢！
“不可以毀掉泥像。”
我猛的站起來，隨著我的喊聲，巨大的水妖靈發出一聲怒吼，一隻水槍凝聚成形直接朝著我丟過來，速度極快，我能感覺到那把槍上的恐怖力量，這是我沒有辦法接下的。
“瘋子。”
狐少的聲音，視線消失，狐少的身體擋在我的前麵，那一刻，我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一刻我的目的達到了，必須逼狐少出手，水妖發現了我們，此時已經沒有退路，狐少必須殺死這些水妖，那樣就可以保住祠堂裏的泥像。
這是我的打算，一聲巨響，水花四濺，狐少身體落下，妖槍直接被狐少的爪子給抓碎，水直接落在地上。
“妖，居然是妖，裏麵供奉的是滅妖師，同樣是妖最恨的人類，多少妖族的血流盡，難道你要守著她的泥像嗎？”
水妖看向我們，一眼就認出來狐少的身份。
“滅妖師，當然與本狐無關，但是不可以傷害到她。”
“她是人類。”
“那不重要。”
我從一側快速衝了下去，狐少的身影靠近，一把抓住了我，“笨女人，說過了要留在上麵。”
“你要毀掉泥像，引發人族和水族的爭鬥，那樣妖族就有喘息之機，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你的意圖。”
“對，如果不這樣，妖族就會徹底滅亡，這一切其實都怪人族，曾經和妖族簽訂盟約，可惜一直不遵守，想盡辦法削弱妖族的力量，如果不想徹底毀滅，隻能這麼做。”
“對，就是這樣，因為我們都一樣，是妖，怎麼會屈服在人類之下。”
水妖發出一聲冷哼，我掙紮著向前，泥像已經被破壞了大半，女人的身體變得殘缺不全，隻是那張臉，尤其是那雙眼睛，就算隻是一具泥像，依然透出讓人不敢正視的威嚴。
“放開我，狐少，你這樣做，我不會原諒你。”
“為什麼要得到你的原諒。”
“你，這是你說的。”
“別忘了，你的男人，你的孩子都是妖族，一旦人族對妖族趕盡殺絕的那一天，你會怎麼辦？你有辦法阻止人類對妖的殺戮嗎？”
狐少的喊聲，讓我慢慢停了下來，不由得讓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事，那個時候我剛剛被狐少纏住，他來到我住的那個村子，村長的兒子死在了我們家門口的架子上，死的很慘，最終確定是被狐妖所害，憤怒的村長請了人，狐少出現的時候，有人開了槍，雖然是為了我，狐少還是被槍打中，差點把命給丟了，如果他不是逃走，而是被村長那些人抓住，隻會被扒皮抽筋活活折磨死，沒有人會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