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少年聞言逃也似得開溜。跑了一半又轉身說道“娘,中午我要為胖子他們踐行,你親自下廚吧。”
“給親下,老娘就親自下廚”
“......”少年聞言頭也不回,拔腿就跑。一溜煙地逃出府邸。
此刻是上午時分,城中人流如川,嘈雜切切,顯得異常熱鬧。少年逃出府邸,心情大好。
天月城中央廣場的顯眼位置,有一座四層高的氣派木質閣樓,門上掛著一塊烏黑油亮的巨大牌匾,上麵方正的書寫著‘鑄心閣’三個金漆大字,在陽光的直射映襯下,閃閃發光,分外的惹人矚目。
閣樓裏麵也是頗為開闊,一排排的櫃台整齊劃一的陳列其中,上麵分門別類的擺滿了丹藥,符籙,法器,靈草,妖獸材料等等,不時有人從店鋪裏進進出出。
鋪子裏的夥計們一個個滿麵笑容,賣力的招呼著店鋪裏的生意。少年信步走進鋪子,一群夥計滿臉堆笑地口稱公子,少年隻點頭微笑示意,繼續不急不徐地向樓上踱去。
樓分四層,第四層是閣主清修的靜室。閣主名為衛玄,是位奇人,博學而強大,也是個出了名的狠人,醫、卜、符、陣樣樣精通,而又尤以醫術、咒術、毒術、巫術聞名於世。然而其最出名的卻是有個姿容傾仙的老婆,和他的怕老婆。
“爹,你媳婦兒讓我送點心給你。”少年爬上四樓,推開一扇房門嚷嚷道。
“拜過祖器沒?”屋中一方書桌後,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嚴肅問道。隻見這中年人,一習黑衣,頭束黑蓮狀發冠,劍眉星目,唇上蓄著一抹小胡子,說不出的儒雅,此人正是鑄心閣主、少年的父親。
“早拜過了”少年郎漫不經心的回道。
“可有動靜?”衛玄自食盒中取出點心,品嚐一番後才又漫不經心問道。
“能有什麼動靜,老樣子,那玩意兒真的會覺醒嗎?”少年連連擺手。
“唉,祖器已經數萬年未曾覺醒,而它一旦擇主覺醒,就必然會塑造出一位驚世人物。你資質低劣,大道難期,唯一的希望就在那聚寶盆裏。”衛玄語重心長向少年解說,麵上難掩愧色,若非他浸淫巫毒之道,傷了身體,也不會導致子孫先天有缺,靈根低劣。
衛莊麵色坦然,並不知衛玄的愧疚,隻當是老天給了他一張小白臉,卻斷絕了他長生的可能。
尋思著大概是因為他老娘長了一張天妒之容,卻又大道有成,連天都奈何不了她,所以隻能把這天罰加諸其子嗣身上,使自己不可長生,令他老娘白發人送黑發人。
對於衛玄所說的覺醒,少年全不在意,在同齡人的熏陶與對比下,自己是廢物這種概念已然深藏於心,並不敢期望還能有轉機,說白了就是他的心已經廢了。
見少年神色,衛玄眉頭一皺,狠狠一拍桌子,指著少年鼻子就想破口大罵,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輕語道:“在你出生之時,聚寶盆噴出一道先天之氣打進你娘腹中。就是要擇你為主,否則你連出生的希望都沒有,隻能胎死腹中。耐心等待,總有一天它會覺醒,賜予你仙途。”
少年聞言一怔,還有這事。
“行了,別發呆了,讓你畫的符畫好沒,拿出來我瞧瞧”。
待看了少年取出的符紙後,衛玄麵色一沉,大罵道:“小王八蛋敢糊弄我,再給老子畫三十張。”
少年苦笑,複製的匆忙,還沒來得及修改,就被他老娘嚇得逃了出來,此刻給他老爹過目,二十張筆跡完全一模一樣,誰看不出來有問題。
等少年火急火燎地畫完三十張符,已至晌午。匆匆拜別衛玄,少年就飛奔向一座酒樓。隻見那酒樓富麗堂皇,高朋滿座。樓高三層,頂層掛著一張金匾,上書“百味閣”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