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安孜晴,雖然羞惱,卻並未走遠,將這小王八蛋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此刻已經被他的惡趣味氣得體無完膚,暴跳如雷,撿起一塊巴掌大石頭就向衛莊砸去。
衛莊剛一轉身就見一塊石頭砸來,來勢奇猛,在半空中摩擦出大片火花,暗道不好有暗器,卻已躲避不及,隻好將一身法力湧向頭頂,“砰”一聲悶響,衛莊頭上頓時被砸出一個大包。
“草,你想謀殺親夫啊。”衛莊氣得大叫。
“去死”安孜晴更惱,又砸出一塊石頭,隻是此時衛莊已經有了防備,腰後鬼頭刀鞘黃光一閃,撐起一層護體光罩,石頭還沒砸中就化成齏粉。
“絲呤呤”一柄細長飛劍直接絞了過來,“救命啊,謀殺親夫啦”衛莊拔腿就跑。安孜晴緊追不舍,衛莊甩不掉,被安孜晴追著一路狠揍。
二人打打鬧鬧,一路向秘境深處行去,第二日中午,二人又盯上一支七八人的隊伍,一路尾隨。
“啾”一道響箭升空,“走,找到寶藥了。”一人一見響箭,立刻吩咐眾人速速趕路。
就在此時,“嗚”一聲嗡鳴,一顆房子般大火球突然從背後飛來,“散開”一人大叫,隨後轟隆一聲巨響,火球爆炸,熾熱氣浪狂卷方圓數裏林木,如颶風過崗,離得近的草木瞬間被點著,爆炸中心處,地麵被炸出一道碩大大坑,那七八人無一生還。
“是我們有人暴露了,還是他們真找到寶藥了?”衛莊自陰影中緩緩鑽出,皺眉不已。
“去看一看就知道了。”安孜晴非常果斷。
二人飛出百裏,遠遠就看見絕塵子正被三十幾名血劍宗弟子圍攻,眾弟子結劍陣困住絕塵子,中間分出三人與絕塵子遊鬥。
一個青年一身血袍,禦使一柄血色飛劍,蠻橫衝撞絕塵子;一個貌美女子手中捧著一尊香爐,爐中點燃三根藍色長香,煙氣嫋嫋,化成數千由煙霧組成的騎兵,圍著絕塵子不斷斬殺,這煙霧騎兵竟隱隱傳出刀劍相擊之音,好似金戈鐵馬,任絕塵子劍氣強橫,絞的騎兵散成煙霧,卻又立刻重新凝聚,滅之不盡。
最後一人,身穿一身黑色鎧甲,鎧甲背負一對由數百飛刀組成的鋼鐵翅膀,雙翅一震,就射出數把飛刀。
絕塵子頭頂一方玉如意,玉如意上首如龍,下首如蓮,噴出一道華美的琉璃色光罩罩住全身,任血劍宗眾人如何攻擊,自不動如山,隻是一口飛劍卻被煙霧騎兵纏住,不能爆發。兔子卻不見蹤影。
衛莊盯著玉如意和那對鋼鐵翅膀,雙目火熱,正在咽口水時,安孜晴就要衝出去,衛莊急忙一把拉住,喝問道:“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救大師兄。”安孜晴大急。
“你先別急,大師兄雖被圍困,卻無性命之憂。倒是血劍宗援手正在趕來,來的越,那劍陣就越是厲害。我們當務之急是擊殺援兵,阻止劍陣真正成型。”衛莊異常冷靜。
“好。”安孜晴受衛莊點撥,頓時冷靜了下來。
隨後二人在四周遊躥布置陷阱、法陣,伏擊援兵,卻發現洛塵三人早就在做著同樣的事情,竟來得比他們還早。而另外三人則還未趕到。兔子依然不見蹤影。
衛莊立刻收編洛塵三人,卻對三人布下的陷阱嗤之以鼻,“你們這也叫陷阱,來開開眼吧。”說話間一拍儲物袋,倒出密密麻麻數百口巴掌大的小棺材。
衛莊法印連變,戟指一眾棺材,喝一聲:“葬法倒杖·百棺逆葬,起”。
數百棺材黑光連閃,飛舞向不遠處,在半空中緩緩放大,化作正常棺材大小,頭上腳下地豎著懸浮在半空中。
眾人此時才看清這棺材,隻見黑漆漆的棺材上雕刻著詭異的血色符文,符文給人一種強烈的汙穢、不詳之感,而棺材蓋上,則刻畫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醜陋蟾蜍圖像,蟾蜍圖像是一種怪異的黃色,就像送葬時燒的紙錢的那種黃。
衛莊手指不斷撥動,仿佛排兵布陣,控製著半空中的懸棺調整方位。最終大喝一聲“落”,數百懸棺同時插入地麵,震得土石飛濺。
“好了,沒人能通過這裏了,你們上去把棺材錘進地底,蓋上土埋好,還有把四周收拾下,別讓人看出來動過手腳。”衛莊滿頭大汗地癱坐在地上,不耐煩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