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過了很久,二人依然還有意識,衛莊緊緊抱著安孜晴,胯下一件硬物,死死抵在安孜晴雙腿間,顯然是想......
安孜晴羞怒的一把推開衛莊,“怎麼回事,我們還沒死?”
“這是......”衛莊又驚又喜,此時二人身處一處奇異空間中。周圍包裹著絲絲白氣,安孜晴吸一口白起,隻覺得渾身舒泰,傷勢都似好了幾分,“先天之氣?”安孜晴驚喜道。
“額.....隨我出去。”衛莊聞言一呆,急忙拉起安孜晴玉手,飛遁而出,安孜晴遁出那片奇異空間,隻見地上有一道深坑,坑中有一白玉小爐,散發出九彩光芒,在黑暗的地底格外醒目,小爐三隻腿陷入土石中。
衛莊一見這小爐,緊張的張口一吸,將小爐吞入腹中。
“靈寶護體?”安孜晴一驚。見衛莊能將這寶爐吞入腹中,冰雪聰明如她,又怎會猜不到。
“你別問了,我也不知它能護體。我本出身大商富賈之家,卻因此寶走漏消息而遭滅族之禍,爹娘雖救得我性命,自身卻含恨而終。後來我被一個大能看中,送到三山宗接收傳承。再接下來你都知道了。此寶幹係甚大,一旦走漏風聲,不但我自己性命不保,宗門也會受到牽連。”
衛莊見安孜晴氣惱,心知她誤會了自己,心緒不寧之下道出了自己的來曆,二人生死相許,衛莊已然完全將她當自己人,但寶物用途、來曆卻並未透露,這等重寶的威能隻能爛在心裏,誰都不能說,除非二人結成連理。
安孜晴見他傷心,也心頭一疼,暗暗責怪自己不該懷疑他的初衷,不管他知不知道跳下來不會死,能陪著她一起跳下來都已經是很大的勇氣。安孜晴輕輕擁起衛莊,閉目伏在他胸膛上,似要撫平他的心傷。
卻不料衛莊胯下硬物未消,見她靠了過來,反倒又硬了三分,生猛的很。氣得安孜晴狠狠踩了衛莊一腳。卻牽動後背傷口,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衛莊見她疼的厲害,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裏,喂她吃下丹藥。
“你背我吧,我們得盡快找到出路,跟大師兄他們會合。”安孜晴柔聲道。
衛莊輕柔背起她,寶貝的似把她當成瓷娃娃,生怕一不小心弄壞了。安孜晴伏在衛莊背上,幸福而安詳,悠悠想起曾幾何時,當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也有一個男人,寶貝似得把她背在身後,哼著曲子給她聽。七千年了,他還活著嗎?
“我給你哼首曲子吧。”也不待衛莊答話,安孜晴就輕輕哼起,曲音甜美,在這靜謐的深淵中傳出老遠。
“好黑。”哼到一半,安孜晴輕聲開口。
衛莊聞言停下腳步,抬起左手,手心中央突然撕裂開一個口子,卻無鮮血流出,反倒亮起淡淡綠光,一根根散發著黃綠色熒光的蒲公英從手心裂口中,緩緩飛出,足足飛出將近上千之數,手心中才綠光暗淡,裂口緩緩愈合。
上千蒲公英似螢火蟲飛舞,散開時仿佛點點繁星,連在一片又照亮大片深淵,。
“好美。”安孜晴輕聲讚歎,聲音似柔到骨子裏,聽得衛莊骨頭都酥了。衛莊嗬嗬一笑,又背著安孜晴在這深淵中深一腳、淺一腳的緩緩行去。
數千年後,安孜晴還時時憶起,曾經有一個少年,寧靜的背著她在一處深淵中緩緩而行,四周無數蒲公英飛舞,如夢如幻。那數千年前的夜晚,深深烙在她心中,如一幅瑰美的畫卷,被她當做珍寶,死了也要帶進棺材裏,帶到輪回中.......
不知道千年的夢裏,都有些什麼樣的曲折和反複。五百年前,五百年後,有沒有一個女子前來,為你含淚低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