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兩軍合並,即刻啟程。”哀痛大手一揮,花城大軍迅速靠近,分立兩翼,數千刀翅血蝠在大軍頭頂來回盤旋,唬得樓蘭大軍人人噤若寒蟬,這數千隻刀翅血蝠就像懸在他們頭頂血色利刃------這個距離太近了,隻要哀痛一聲令下,恐怕不出片刻便能讓他們團滅。
大軍片刻不曾耽擱,合兵之後,立即馬不停蹄地繼續向西北挺進。
哀痛始終跟在夜莎羅囚車邊噓寒問暖,詢問一些家鄉的變化。良久,夜莎羅突然打斷了滔滔不絕的哀痛,皺著眉輕問道:“小七,阿九呢?怎麼沒見到她?”
哀痛聞言一怔,麵上露出哀痛之色,沉默半晌,望著天際,淒涼道:“死了,我們那一批都死了,就剩我一個了。”
然後便隻剩下沉默,夜莎羅性情冷淡,終究不知道如何開口安慰。
“阿羅,你好好休養,我還得指揮大軍,不便久留。”哀痛打破沉默,借故遠遁。
夜莎羅久久凝視著哀痛落寞的背影,輕歎道:“哀痛不是個好名字......”
夜莎羅呆呆地望著蕩來蕩去的浮雲,悠悠想起哀痛曾經的樣子,那個倔強的小個子少年,嘴角總是掛著壞壞的笑意,四處挑釁把一個個比他高的家夥打趴下。偷姑娘肚兜嫁禍給英俊的小夥,然後他英勇的跳出來,代表正義狠狠揍人家一頓,騙取姑娘好感......
而現在那個倔強的、陽光的少年卻已被哀痛占據了靈魂,變得悲涼、變得蠻橫霸道、變得歇斯底裏......
除了哀痛,大概就隻剩仇恨了吧。整個暗夜森林,還有誰不恨你呢?我的女王大人......
夜莎羅思緒萬千,神情淒婉,一幕幕往事襲上心頭,情難自禁。
“額,阿羅。”就在夜莎羅沉湎往事,心緒不寧之際,一道不太和諧聲音突然響起,無禮地打斷了夜莎羅安靜的下午茶時光。
茫然抬頭,隻見一個陽光明媚的少年正咧著嘴衝她傻笑。
“閉嘴,阿羅豈是你能叫的。”夜莎羅尚未來得及答話,另一個囚籠裏便跳出一個大美人,叉著腰,指著少年鼻子冷喝。
“一個稱呼罷了,修道之人不拘小節,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理當惺惺相惜才是,呐,我叫衛莊,你們可以叫我小莊,咱們認識一下,美人,你叫什麼?”這個言語無狀,大言不慚的少年郎自然就是我們節操碎盡,實力弱爆,最愛爆人菊花的男主角衛莊大人了。
“呸,誰稀罕跟你惺惺相惜,再敢胡言亂語,老娘閹了你。”大美人麵罩寒霜,真是虎落平陽,竟然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跳出來跟她們叫囂了。
“花姬,不得無禮。”夜莎羅輕聲訓斥,頂尖殺手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少年不簡單,不過真正讓她忌憚的卻是這少年郎身邊豔若桃李的大屁股姑娘。“道友有何見教?”夜莎羅平靜地問道。
“哦,見教啊,有的......嗯,你腰間的短劍是貪狼吧?”衛莊組織下語言,大有深意地望向夜莎羅腰間法寶。
“大膽!!!”這個問題像是投入湖麵的石頭,瞬間激起千層浪,所有囚籠中的夜遊人都站了起來,怒視衛莊,一時間殺機彌漫,劍拔弩張。
“都坐下。”夜莎羅斷然一揮衣袖,聲音不大,卻頗具威嚴,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瞬間平息了滔天殺機。“此劍正是星魂,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怎及得上道友的短刀。它叫什麼?”夜莎羅手撫腰間短劍,大有深意地瞥向衛莊腰間的短刀。
“這個?這也是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連名字都沒有,不過總有一天我會給它取個響亮的名字。”衛莊也撫向腰間短刀,咧嘴一笑,燦爛如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