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軍師,夜莎羅禦下無方,讓軍師見笑了。”夜莎羅笑盈盈地與鐵麵生見禮。
“仙子大禮可是愧煞老夫了,人不風流枉少年,誰還沒個年輕打架的時候,不必當真。”鐵麵生微微擺手,又對衛莊與花承顧二人道:“你二人的矛盾就以今日之戰了結,生死不論。”
夜莎羅眉頭微皺,這是要挑撥二人生死決戰。季酉陽就在軍中,不可能讓花承顧戰死,花承顧隻當衛莊是淫賊,已然恨之入骨。反倒是衛莊與花承顧並無生死大恨,豈會痛下殺手?
這二人一個心存必殺之念,一個隻是想報一箭之仇,氣勢上便已分了高下。
甫見鐵麵生,衛莊的酒又醒了三分,心知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對於鐵麵生的挑撥之言,衛莊不置可否,一切還得靠實力說話。此戰不光要勝,還要勝得漂亮,要讓樓蘭人心生顧忌,震懾於他的玄門正法。
二人氣勢洶洶就要動手,鐵麵生卻突然打斷,“且慢,本座這裏有一方生死盤,你二人既是生死之仇,便到這生死盤裏打吧,入得此盤,必分生死,否則此盤便會化作你等囚籠,永不得出。”話畢,鐵麵生屈指一彈,手中八卦盤落向地麵,黃光一閃化作一方八卦擂台。
“還請軍師三思,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如此內耗實非良策。”夜莎羅急忙出言勸止。鐵麵生恍若未聞,隻似笑非笑地向衛莊望去。
衛莊雙目一眯,好歹毒的心機,即使他殺了花承顧,也會從此得罪花城,花城四公子豈容有失?屆時要麼自殺謝罪,要麼奉上重寶,換取這條小命。而如果他戰死,那麼他的所有東西便都是花承顧的戰利品。
樓蘭本就是花城屬國,跟花城穿的是一條褲子,說不得這鐵麵生便是季酉陽的走狗。橫豎他的太古遺音都得歸花城所有。
容不得他不同意,花承顧已經直接跳了進去,衛莊冷笑,不顧夜莎羅眼神示意,長袖一甩,也傲然踏了進去。
雙方也不打話,齊齊出手,衛莊左手一甩,五片指甲齊齊飛出,化作五柄寸許長小劍,電射花承顧。
花承顧長袖一卷,噴薄出大片梅花花瓣,打著旋悍然迎上小劍,頓時叮叮作響,既快且密,火花頻生。
衛莊雙目一眯,這花瓣竟然是飛劍,早聞有人鑄劍成花,出劍時,漫天花雨,殺機暗藏。今日一見......
不過如此。
衛莊冷笑,一震衣袖,飛出一顆金丸,懸於指尖一寸之外,此丸名為“劍丸”,可噴射劍氣形成一柄完全由劍氣凝結的飛劍光影,劍丸便處於這道劍影的劍柄最頂端,仿佛一顆鑲嵌在劍柄頂端的寶石。
劍丸懸於指尖隨雙指而動,靈活度比之用手腕舞劍要高很多,而且劍丸可大可小,小時小如核桃,大時大如笆鬥。而劍氣大小也會隨劍丸變大而暴漲。
據大長老所說,撼龍真人的劍丸大如山嶽,被他藏在虛空之中,化作一顆隨元陽星轉動的超小型行星,撼龍走到哪裏,劍丸就跟到哪裏,當撼龍催動時,劍丸便會從天外斬下一道如山如嶽的絕世巨劍,劃破蒼穹,悍然臨世。崩山屠龍,如探囊取物。
這叫煉劍成星,藏劍天外。
劍丸懸於衛莊指尖,迸射一道三尺長金色劍氣,含而不發。把譏誚都掛在臉上,衛莊側目傲然凝視花承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