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捧水(1 / 2)

衛莊帶著殘忍的笑意,信手一拋,球形閃電如炮彈般爆射而出,直衝童子血河陣西北角。

當閃電球落下,一聲恍如滅世般的巨響轟然傳出,“轟”一聲炸響,瞬間蕩出去數百裏,磅礴的氣浪狂暴地向四麵排開,一路摧枯拉朽,不知推倒多少林木,多少生靈。

霸道的衝擊波震得靈妖穀震顫不止,恍如一座大山從天而降,以萬鈞之力撞擊地麵,不論是靈妖觀主的陣壇,還是青瓷的小金剛陣都被瞬間震得粉碎,青瓷、夜語殤吐血不止,靈妖觀主骨頭都險些被震散架了。

要知道,大炮的真正威力,並不在於彈片所造成的傷害,它的真正恐怖之處在於衝擊力,一顆炮彈下去,大半個足球場的人都不可能生還,不論你是躲在掩體之後,還是趴在地麵上,通通給你震死,蘇德戰爭期間,很多德國士兵就是被震死在鋼筋混凝土的掩體裏麵,掩體在大炮麵前是沒用的。

曾經有個德國步兵營,在營地休整,聚成一堆,結果一炮下去,這個營就被取消編製了。一顆炮彈的彈片不可能炸到整整一個營的人,他們絕大部分都是被震死的。

這就是震力的恐怖之處。

當震力超越內髒所能承受的極限,內髒就會被生生震碎,青瓷與夜語殤的內髒都震碎了,若非二人都是金丹修為,恐怕連腦/漿都能給震散了。二人雖然沒給震死,但散碎的內髒依然對他們造成了巨大的傷害,這個傷害叫“掏心掏肺”、“刻骨銘心”......

靈妖觀主有陣壇守護,倒是沒受什麼重傷,不過陣鬼卻被震碎了,粉碎性散架。血霧雖能令他們重組,但散成這樣,再想重組,那得付出不少時間。

可惜他們已經沒時間了,西北陣角已經被炸開了膛,網開一麵。血霧也被蒸發不少,眼看著童子血河陣就撐不住了。

童子血河陣一破,他靈妖觀主必死無疑,為今之計,唯有挾持重傷的青瓷,才能爭取一線生機,主意既定,靈妖觀主電射而出,五指如鉤,直取青瓷。

青瓷被震得七葷八素,尚未緩過來,根本躲避不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靈妖觀主卻生生頓住,利爪距青瓷腦門僅一寸之遙。

靈妖觀主身後百丈外,立著一頂黑漆漆的轎子,轎簾大開,端坐轎中的男人,手裏捧著個黑皮葫蘆,葫蘆口直指靈妖觀主,凜冽的殺機已然完全將之鎖定。

“千萬別動,我這寶貝可是快得很。”衛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鎮定,但聲音中的那一絲緊張卻連八歲小兒都瞞不過,關心則亂,他的心尚未強大到在青瓷麵臨生死危機時,還能保持鎮定......

靈妖觀主敏銳地捕捉到衛莊的緊張,不祥之刃的二爺,心如磐石,冷酷殘忍,竟然會緊張?看來這個青瓷對他來說,是個極重要的人......

“原來是衛二爺,久仰大名,二爺法寶雖快,卻不知能否快過老夫的利爪,一寸之遙,瞬息可達,老夫若是舍棄這條性命,強取青瓷大人,不知衛二爺還能否救下他?”靈妖觀主用屁股想,都知道坐在轎子裏的是什麼人,這頂轎子幾乎成了不祥之刃二爺的標誌。

“前輩所言極是,瞬息可達,一寸與百丈又有何差距呢?這個距離,前輩能殺得死青瓷,晚輩也能殺得死前輩,鬼胎不過身外之物,並不值得搭上性命,不如大家各退一步,前輩放了青瓷,晚輩放了前輩,鬼胎依舊歸你,咱們重新做過一場,如何?”在經曆了初始的緊張之後,衛莊又冷靜了下來,重新變成了擅長談判,睿智冷酷的二爺。

“哈哈哈,不祥之刃二爺的話,連鬼都不信,卻拿來誆老夫,閣下是覺得老夫傻嗎?你不祥之刃已經圍了靈妖穀,在如此有利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放過老夫,閣下還是重新考慮考慮吧。”靈妖觀主嗤之以鼻,衛二爺的信譽早就被狗吃了,信他還不如信鬼。

“那麼前輩認為咱該怎麼辦?”衛莊目光漸冷。

“很簡單,你帶人撤退八百裏,青瓷留下,老夫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放了青瓷。”靈妖觀主依然在打青瓷的主意,衛莊若是帶人撤退,他便殺了青瓷,以他金丹境高手的遁術,衛莊這些小輩根本不可能追上他,若非一時不察,被衛莊的寶葫蘆鎖定,恐怕衛莊連跟他談判的資格都沒有。

“哼,前輩是覺得晚輩好欺負嗎?本座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放了青瓷,交出鬼胎,要麼死,沒有其他選擇。

若非鬼胎,你小小靈妖觀,本座才懶得放在眼裏,你有什麼資格跟本座討價還價,本座說放你,就是放你,你的賤命,本座根本懶得在乎,你生或死,於本座而言又有何區別,一個螻蟻而已。三息之內,給本座答複,否則,死。”衛莊暴脾氣又犯了,夜獠躲遠處暗暗腹誹更年期,更年期......

“嗬哈哈,真是好笑,你一個築基小輩,竟敢說本座是螻蟻,那你又是什麼?”靈妖觀主怒極反笑,堂堂金丹境高人,竟被一個小輩稱作螻蟻,當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