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照顧你啊。”蘇善說著,將手中的扇子如微風拂過水麵般放於幾桌之上。
“謝謝。”
陶冉從未說過這詞,此時說出口卻並未覺得有什麼。
“喝喝看,這是我娘以前教我的,說喝了之後能讓心情變好,我以前常常喜歡喝。”
芊手緩緩拿起杯底,雙手輕觸杯身,感受著溫度,翹起杯蓋,看著茶麵上飄起縷縷白氣,才敢將茶遞於陶冉。
“還熱的,涼了的話還是別喝了。”
接過茶後,陶冉看著茶色的潤澤,似是很熟練的技法,否則根本泡不出如此顏色,看著茶具的妥帖,也足矣見識到泡茶的年頭不小,如此這般,實乃不易。
“知道。”陶冉應後將茶喝下,呷一口香茶,輕澀韻甜,細細品味,像是甜味較濃,這不像是高端的茶葉泡製的茶,但足見其味香。
“介如很是好奇,這是何茶葉所浸?”陶冉說完後才覺得不對勁,自己居然在不熟悉的人麵前自稱介如。
介如?蘇善撓頭:“介如是誰啊?”
額……
“我的字。”陶冉黑線,居然把自己的字給透露出來了,奇怪,為何會如此呢,不應該啊。
“哦哦。”蘇善點頭。
“要是喜歡便記記吧,私下就叫我介如吧,更親密些。”陶冉說完後,臉頰羞紅,自己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啊!
“好,介如。”蘇善甜笑著。
“嗯。”陶冉尷尬的將茶又抿了幾口,他確實覺得此茶不錯,卻好像又將問題弄錯了:“你還未回答。”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茶葉,不過我知道那樹。”蘇善回答著。
“樹葉?”陶冉疑惑。
“是啊。”蘇善應道。
“茶是要茶葉所泡,你這莫不是樹茶?”陶冉開了句玩笑。
“不不不,這茶啊,不一定非是茶葉泡製,我聽娘說過,樹葉泡茶對人也是有好處的,像銀杏樹,這不就是嗎?”
蘇善的解釋並不無道理。
“也是。”陶冉點頭,這說的合乎在理:“敢問令堂現在何處?”
“令堂?”
“指的是你母親。”
“她已經不在了。”蘇善難受。
“莫不是……”陶冉一聽便不再接話。
默認點頭的蘇善眼眶濕潤,從前最愛自己的娘親再也不會見到了。
看見蘇善難過的表情,陶冉也不禁心頭一軟,自己從小到現在,見過女子的哭也有不少了,除了自己娘親的哭使自己心疼外,這蘇善算是第一個了。
“別難過了,喝口茶,你不是說你不開心的時候會喝這個茶嗎?”陶冉看著已經被自己喝過的茶杯邊緣,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此時蘇善卻搖了搖頭,的確是男女授受不親。
而將此刻,不一小買麵回來了,一看到這一幕立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直擦了好幾遍。
“少爺?你和蘇姑娘?”
一聽音,陶冉隨即從藤椅上下來,絲毫不帶考慮的,臉龐的羞紅漸漸變淡,換上一副平淡如水的表情。
“同為永愉縣的縣令,我與蘇大人在此談論公事有何不可?”
說話一板一眼的,倒是讓不一小不習慣了。
“可可可,那蘇大人學到些了什麼?”不一小見自家的公子太擰,轉頭了刁難刁難蘇善。
“我……”蘇善看向陶冉。
時間仿佛一時間靜止了,陶冉不看向蘇善,蘇善不知怎麼作答,不一小等著兩人的答複,不偏不倚的,宛雙闖了進來,卻緩解了尷尬的局麵。
“好你個不一小無賴,真是討厭,不理你了。”宛雙這麼一說。
這邊不一小還沒調戲夠自家公子與蘇善,反而要被自家公子捉弄了。
“你把人家怎麼了?”陶冉看著宛雙走離的背影,隨又若有所思的望著不一小,一副你給我老實交代的模樣,搞得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