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巴色,17歲,屬馬,泰籍華人。”巴裕最後接著說,“平時我們都是聽我弟和展飛的,他們比我們聰明。謝謝鄭哥,這次要不是你伸手幫助,我弟弟都不知道會怎麼樣,況且我還打輸了-------”
在小巷裏那,鄭玄麒在答應幫助幾人之前,曾要求巴裕先能打得過自己,才出手相助,結果巴裕被逼著沒辦法,在得到展飛點頭示意之後,出手相搏。當然,知道事情輕重的巴裕保留了3份力,結果出乎幾人的預料,眼前需要保鏢跟隨的鄭玄麒,竟然也是個深藏不露的搏擊能手,使用的技巧基本都是一擊必殺。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巴裕清楚知道這一擊必殺的危險性,他曾經的師父中就有一人是使用這些技巧的,一種軍中搏殺之技-------當自己使出了十分之力也沒有在搏擊中獲得優勢,反而感覺自己成了陪練,在給對方喂招------最後還是對方看出自己的窘態,示意停手,不過還好鄭玄麒答應幫助他們。
鄭玄麒從右手搭在展飛肩膀上開始,就有意識地探究深埋著這個與眾不同的11歲少年身上的秘密,了解這幾年他們幾人的真實生活。
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正如自己那個便宜老師說的,中華大地奇人異士枚不勝舉,自己這個假的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
“既然展飛、巴裕巴色兄弟都說自己沒家人了,你們也都叫了我一聲鄭哥,那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親人。如果信得過我的話,我來安排,你們這樣流浪在外也不是辦法,等巴色病好之後,我先幫你們安排到一所孤兒院。放心,這隻是暫時的,我們需要一個留在香港的正當理由,之後,再聯係學校,無論私立還是公立,其他的你們都不用擔心,你們隻需要告訴我你們最想學什麼,或者長大之後-------其他的都有我來安排-------至於雲揚、肖鵬,我會安全地將他們送到他們自己的父母手上。”鄭玄麒心中萌生了一種想法,一張水麵之下的底牌。
“為什麼?”展飛愣住了,他的腦海裏閃過了他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好,有什麼目的------幼小的心靈早已被烙上了厚黑的思想。當然,這種想法通過肌膚接觸傳到了鄭玄麒腦海裏。
巴裕、趙雲揚、肖鵬也抬著頭,一臉驚訝看向鄭玄麒,這個在幾個小時之間還是陌生加被搶劫的對象,心中的想法或許也如展飛一般。
2年多的人情冷暖,社會悲慘經曆,讓他們的內心築起了一堵牆。
“為什麼,好吧-------我理解。既然經曆了這麼多殘酷現實,你們也不可能像同齡人那麼去看待問題,象牙塔裏的美好願景你們或將更明白,更不會相信天上會掉餡餅的騙人鬼話。在香港,這金錢、資本為王的地方,什麼東西裏麵都摻雜了利益關係,文明點的說法就是契約精神,交易,野蠻點就是巧取豪奪------嗯,簡單點就是我看好你們,你們可以直白地看作是對你們的一種投資,人才投資;也可以看作我這個萍水相逢的鄭哥對你們的幫助,親人幫助------當然,你們可以好好考慮一下,等巴色病好後一起再商量一下。”鄭玄麒換成了笑臉,字句清楚地說。
往往越聰明的人,忠誠度越低。可如果這個人,內心之處有大理想,報仇雪恨、出人頭地、人上人的想法,往往最為果斷且堅定,因為他隻信奉強者------隻要這個強者比他更強、更有能力,他就會一直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