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 長臉
“玄麒,這些,你怎麼知道?”鄭誠興自己也蒙了,作為一個在溫化總廠幹了10來年的老員工,裏麵的門道自然也清清楚楚;可沒辦法,誰讓自己僅僅是個中層。雖然認識幾個老領導,但縣官不如現管------上麵還頂著幾個領導,沒有大資本墊底去疏通關係,要不然自己也不會掛職出去,搞個副業------兒童服裝家庭作坊。
得到了鄭誠興地肯定,眾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鄭玄麒地推斷是準確的!每個人的心中都抱有這樣那樣的心思,但話題基本開始圍繞鄭玄麒轉。屋子裏唯一的聲音就是鄭澤楷與鄭玄辰的嬉鬧聲。
這一刻,大家其實已經不把坐在旁邊的鄭玄麒當作了自己的晚輩。年齡差距是在那,不過問道有先後,一葉知千秋的道理還是懂的。
鄭玄麒曾經看過一篇溫化改製內幕,知道溫化最終的結局,於是打破了平靜,說:“公、檢、法,小叔已經在公安------檢、法,獨立於政府機構的司法機關!我們家是有座大靠山,但人畢竟有退休的時候,況且,吃政治這碗飯,誰能保證舟行途中不翻船------即使平平安安,臨了人走茶涼,世態也會跟著炎涼。
相比相信他人,將希望都寄托在與自己一點血緣都沒,緊靠一點所謂的“抱養”情分維係,我更相信自己------因為我信奉一句話,人一定要靠自己!自己不硬實,沒有三板斧,不力爭上遊,他人依舊不會真把你當作同道中人------人脈不在別人身上,而是藏在我們自己身上,唯有自己變強大,才能獲得有用的人脈------真正聰明的人,習慣向內求,放棄99%無用的社交,全力提升自己。
“這次人員提拔,應該不僅僅限於公安係統,相信市、區,各職能機關部門的人員都會有大調動------因為陳走了,底班還在。繼任者錢,來了,也準備大搞溫州建設,但此錢非彼錢,它最終隻帶來了個姓。況且有個人,他是如何也繞不過的,楊副市長,省建設廳副廳長。我估計沒錯的話,錢一定不是楊的對手。
這個副市長,厲害了,她有“三找”手段,上麵找個靠山(省、市領導幹部)、下麵找批鐵杆(市、局實權幹部)、社會上找勢力------小叔,你住市區,應該有所耳吧?現在市區的人應該都已經公開言論她了。”鄭玄麒想起那個以公園路拆遷貪汙,城市行政執法隊伍組建的“弄潮人”!
“這倒是,原浙南遊擊縱隊支隊長周某的警衛員,就因為話說的多了,衝了,被“精神病”幾個月了,我們內部的統一口徑就是:沒有市委指示不能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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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的父子、兄弟、叔侄等之間的談話,改變了這個從清末逃難至此,並定居繁衍於此的鄭姓小家族未來的命運。從政、經商彼此扶持,兩條腿健康、快速地走路,一步一個腳印,可每個腳印外行人看來卻都顯得那麼巧合與恰如其分,最總都歸屬於一種說法------官運暢通、祖上保佑!
喬華芳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個人朝著小學走去,自己其實也想跟著過去,可黃龍房子的事,玄麒囑咐自己需要與丈夫還有小辰一起去-------幹嘛特意定一個國際酒店的客房,到家裏或者黃龍售房谘詢中心就可以啊,什麼保密,唉-------真搞不懂這麼多的名堂!
“媽,哥都走遠了,我們快打的去人民路吧,人家可能都在那裏等急了-------7套房子,7間店麵房,一下子咱們家就成了地主-----嗯,哥哥說了,‘到時你們隻管簽字,如果那個阿姨問我們家的情況,你們都不要說,後續的事情-------’哥哥都已經交代給那個阿姨了,她會幫我們都搞好-------哥哥特意囑咐過她,盡量少讓你們跑路--------哥哥,還說-------”鄭玄辰站在特意打扮了一下,身上散發著淡淡香水味,右手腕戴上了玄麒從香港帶回來的浪琴的母親旁,一邊嗅著從來沒有聞過的香水味,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