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三 不同的話劇
“吃一塹長一智,有對也有錯。一個巴掌告訴你,多長記性,沒有萬全的準備與能力就不要做那些讓我擦屁股的事;另一個巴掌告訴你,玩女人可以,但窩邊草不行!那是雷區!”唐家馳靜靜地聽著,卻沒有指責兒子的為非作歹,肆意妄為地玩弄女生,反而給他指出了不足。
“是,是的,我知道了。”唐俊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明悟。
“嗯,廣州暫時不能待了,反正你大學也畢業了,到國外開開眼界也好,這幾天好生修養!”唐家馳轉身走到自己書桌後,語氣稍微變了下,“出去吧,姚敏禮,姚正琦他爸現在和我們站一條線!唐傑,他也被人打暈了,至於童港生,他找死!”
“爸,我,謝,謝謝!”唐俊愣了一下,說道。
“給你媽打個電話,她和同事在新加坡出差還沒回來,不要告訴她發生什麼事,她不知道你的情況!”坐在太師椅的唐家馳說道。
唐家教育子女的方式如此,窺一斑而見全豹,觀滴水可知滄海。其他幾家自然也好不了哪裏去,唯一不同的或隻有姚家。
“畜生,我讓你去結交唐姓幾家,不是讓你跟著那幾人,為虎作倀、同流合汙。你的聖賢書都讀到豬上去了?人家拉著你跳火坑、去死,你也跳啊,也去死?你怎麼也不想想你的妹妹長大了,若被人家這麼糟蹋,你心裏會好去!”姚敏禮幾下戒尺狠狠地打在了跪著的姚正琦,他的背上,叫罵道,“還一個人糟蹋兩個姑娘!”
“媽媽,哥哥怎麼了?爸爸為什麼罰哥哥跪,還用那根戒尺打他?”10歲不到的一個女孩一臉惶恐,她從來也沒有看到過自己父親如此的生氣,也從來沒有見到過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跪在地上被鞭笞、責罵!平時,哥哥雖然對自己的媽媽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但對自己確實是疼愛有加,噓寒問暖!
“寶貴乖,等會兒,你把這杯茶端進去給爸爸,然後就說‘要哥哥陪你做作業,自己有些題目不會做’,明白不?”這個在後來才與現在的姚敏禮結合的女人,也就是姚正琦的後媽,輕輕地在懷抱中的女兒的耳朵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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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姚正琦領著小女兒姚芊芊離去,姚敏禮一副怒其不爭地表情,他的第一個妻子也就是姚正琦的母親,去世的早,自己為了照顧兒子的感情,也一直沒有再娶。直到後來在一次區文化交流會上,自己碰到了同是拚搏在文化娛樂線上的吳憶蓮,與自己原配妻子氣質魅力十分相近的女人。或是因為氣質相近的原因,自己的兒子姚正琦也沒怎麼激烈反對,雖然與這個後媽不太親近,但也算和平相處。
“男孩子長大了,離開了象牙塔,剛剛進入這個無處不充滿誘惑的社會,一時把持不住,難免會做些錯事,改了就好;況且,你自己也可能不知道那幾家的孩子會如此的齷齪與下流!”吳憶蓮雖然沒有直接勸說,但話中的意思卻透露了那充滿全心思的維護之意,“你看正琦本質還是不壞的!”
姚敏禮看著身旁的第二任妻子,沒說話,他知道剛才的那杯茶是她讓女兒端進來的,其目的就是讓自己見好就收。畢竟兒子長大了,有思想了,況且還是自己讓他多多去接觸那幾個一肚子壞水的同學(當然前提是那四個同學的偽裝太厲害了),尤其那個唐俊!不愧為唐家出來的孩子。
這次大家的共同使力,或許是不幸中的大幸,如此一來,自己也算重新站了隊,位置保住了,甚至可能更進一步,下半年的副字去掉或將有把握------誰讓自己那靠山倒了。
家家上演著不同的話劇,每一場都有他們的幕前幕後故事。自然,香港也有那麼一家,隻是它的話劇中充滿了“武力”色彩。
看著從門口進來,一身健肉的李彪,已經可以做家務的明惜荷,柔聲道:“怎麼,今天又沒有碰到那個人?”然後,進廚房搓了下毛巾,遞給李彪。
“嗯,不過,聽酒店的大堂經理說,那人早上打了一個電話,預定了房間,隻是為什麼等到現在還沒有來香港,他也不太清楚,唯一可以告訴我的,就是預定的那個房間沒有退。”李彪擦拭了一下臉與手臂,然後將頭往內屋方向探了一下,接著問道,“鳳嬌和小勝睡了?”
“剛睡下不久,現在正香著呢。嗬嗬嗬,小子堅持要等你回來,說是要等你的好消息。還好,她姐姐鳳嬌會哄,說,‘睡遲了會長不高,長不高怎麼會成為爸爸一樣的男子漢,也就不能保護大家了’,小子一聽,就乖乖地入睡了,隻是睡前又嘀咕著說,‘像爸爸一樣厲害,就可以保護大家,還有可以天天跟著鄭大哥了。’這小子肯定是吃了人家的糖果,吃人嘴軟,或許被人施了魔法,沒事老在念叨,不過人倒真地變勇敢、獨立、勤奮了。”明惜荷將一碗熱呼呼的夜宵(麵條)從鍋中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