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上班 回家(2 / 2)

這時的鄭玄麒就像變成了一隻饕餮,雙眼之中黑洞黝黑如墨,而點線金光的爆發,其精神仿佛要將眼前每一點的恒指指數悉數吞噬殆盡,“不留活口”。可憐地是那些在背後努力吐錢保命的“金蟾”。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或許“金蟾”們正在體會吧。

早盤十分鍾的絕地反擊自然也帶動了整個大廳的氣氛,熱情高漲、人聲鼎沸,而此起彼伏的各種港股多單的買進更加助推了整個大盤地持續爬高,似乎有一種趕超上星期五最高點16820點趨勢。而在這激情澎湃的熱鬧氣氛之下,幾個沉默寡言的陳倉伏兵卻在默默地執行剛剛接到的命令,昨日的過山車體驗已經在他們的心裏刻下了清晰如故的痕跡。他們此時的心中隻有屏幕隱藏之處的秘密賬戶-------三倍的工資及伯樂的賞識,“救命”讓他們甘心交出了忠心;而十倍的千金買馬骨,如神般地技術判斷變倉更使他們有了脫胎換骨的動力與盡忠精神。

性格的缺陷一直是他們內心的秘密,所以他們都願意選擇做學霸、技術職業男,用這表麵優秀來獲取他人的羨慕、注目,還有承認。但社會的殘酷不是多少證書、畢業證上的優秀可以一葉障目、削山填溝的,因為這是一個資本縱橫的社會,更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

十點的搏殺卻足足維持了一分鍾,而這一分鍾卻讓鄭玄麒完成了變倉沽出。當最後一單500張合約沽出成交之後,鄭玄麒的沽出總張數已經累計到了4370張。超過3億的炸彈,若是合在一起可能會有一個漣漪,一陣濃煙,但分散的賬戶及小單,卻連放個鞭炮響都力不從心。

16320.3是當天恒指的最低點,也是鄭玄麒變倉的警戒紅線。7000多萬港幣的再次入賬,讓鄭玄麒完全有足夠的資金兌換美元,從而為在新加坡翹首以待的邵一鳴與王傑忠輸送“賭資”糧草。這也讓鄭玄麒真正意義上分配了在同一個籃子裏,價值5千多萬美元的金蛋。

“靈姐,靈姐,你醒醒?”馬曉琳將車往路邊一靠,正好停在了工商銀行旁,等了十分鍾,坐在後排的賈靈靈還在沉睡中,於是輕聲喊了幾聲。

“嗯!”賈靈靈嘀咕了一聲,睜開眼睛左右掃了一下,看到馬曉琳關切地表情,說道,“我睡著了?”問了一個不太明智的問題,“這幾天沒睡好,不好意思,到地方了?”

“到靈姐你說的地方了,隻是前麵有個岔口又沒有路牌,我不知道往哪邊開?”馬曉琳指著前麵的三岔路說道。

賈靈靈在車內往左右、前後看了下,確認了現在的位置,然後指著前方最左邊一條綠蔭小道說:“沿著左邊那條道,大概再開一千米差不多,再裏麵路有些窄了,人流也會多起來。嗯,到時找個地方停車,我自己走幾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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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靈靈低著頭越接近家裏,心中越忐忑不安,不由地放慢了腳步,而跟隨她後邊的馬曉琳則兩手大包小包,邊跟著賈靈靈的步伐,邊左右認真觀察著環境。沿街的店麵,零落分布的大小私人工廠作坊,還有不時交叉而過的自行車隊伍,偶爾還有幾輛摩托車顯得那麼醒目,這就是沿海省份與偏內陸省份的巨大區別,一個廣東小市的郊區就比得上廣西的一個市的熱鬧與繁華。

馬曉琳與弟弟馬嶽森是一對龍鳳胎,祖籍廣西隆林,兩人同時參軍,亦同時退伍(96年)。不久兩人以投奔哥哥馬單沐來到了廣東打工,原因很簡單,實在是在廣西老家不敢再混下去了:一是太窮,窮的龍鳳胎差點成了同胞胎兄弟,吃都成問題,更別提衣褲遮羞公用的了;所以當時參軍,兩姐弟硬是將同村的競爭對手一個一個打趴在地上,才將名額拿到手,算是凶名遠播了。二是家中的父母,父親不用說,棍棒是常年在手;問題就是母親,那就是一個母夜叉,隻要家裏有點熱鬧,一定是母親拿著菜刀在追著父親滿山村跑。這也是她們成年之後終於明白父親為什麼會棍棒不離身的原因------原來棍棒的作用不僅僅在棍棒之下出孝子,更大地作用是在保命。有如此的爹娘,身為子女的怎麼會是手無縛雞之力,肩無扛柴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