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邵一鳴正坐在一家新加坡證券期貨有限公司的總裁辦公室,準備接待他的自然是這家公司的CEO。在他旁邊坐的這個人赫然就是接受鄭玄麒改名後的崔玄夕,而他團隊的幾人則散布在這家公司的幾個進出必經位置。顯而易見,此時崔玄夕的角色就是臨時的首席貼身保鏢。
“感謝邵先生,王先生能在百忙之間來我辦公室一趟,鄙人真是感到蓬蓽生輝!”李光賀得知自己的助手通知自己邀約的邵一鳴與王傑忠已經提早十分鍾來到,並被助手請到了總裁辦公室,便立即決定提前5分鍾時間結束了還在進行的管理層會議,匆匆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剛邁進大門就說道,“怠慢,怠慢了!”並走到自己辦公桌前邵一鳴與崔玄夕坐的位置前主動伸手表示歡迎。
可走進一看,邵一鳴與照片中的相差無幾,可王傑忠?心中頓時感到一陣疑問,“不好意思,這位王,王先生?”
聽到聲音的邵一鳴與崔玄夕便已經起身,邵一鳴更是握住了李光賀伸過來的右手。
“李總是大忙人,我聽你的助手說了,你們在開管理層的會議,況且我們也才剛剛到達。哦,這位是我在香港的朋友,姓崔,崔玄夕,韓國人,他陪我一起過來。李總這應該沒有事吧?”邵一鳴微笑地說道。
一個小小的插曲便在彼此地微笑中悄然化解。邵一鳴沒有埋怨身為主人的李光賀沒有在辦公室等候被他邀請的自己倆,而李光賀也沒有計較邵一鳴帶了一個陌生的替代王傑忠,他的朋友到來。但是有些事,該問的還得問,隻是這問的技巧,作為證券期貨有限公司總裁的李光賀非常清楚。
短暫地客套交流,重新滿上的白開水。從這一小小的細節,彼此間做了個人初步地評斷。若說氣質,或許李光賀反而與崔玄夕有些相似,但性格李光賀卻是與邵一鳴走得近。
“你說傑忠,真不巧,在接到你的電話之前,有一家外資銀行的總經理也打過電話給我們,也湊巧你們的約定的時間又在同一時間,而我們又沒有其他的時間,所以------”邵一鳴笑著回答李光賀的旁敲側擊。
“外資銀行,那真是太湊巧了!”李光賀馬上聯想到花旗銀行,因為邵、王,第一筆的起始資金1000萬美元就是從花旗銀行轉入他們在自己公司開的賬號裏(保證金)。其實李光賀查不到的是這1000萬的美元僅是邵一鳴、王傑忠從鄭玄麒那得到的一半起始資金,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的道理,是個聰明人都知道。
“隻是不知哪家銀行,邵先生能否告知一二?你知道,我們金融業這塊的,證券與銀行其實都是一家人,或許我也非常熟悉,和他可能還是朋友!”李光賀接著問道。
“這個,名字我可能不能講,但,也不是什麼秘密,隻要在新加坡有從事證券期貨業務,尤其有外彙期貨這塊的國際大銀行,一問便知,李總你說是吧?”邵一鳴禮貌地將問題重新踢回到李光賀這邊,猜測得出的答案往往比自己說出來的,效果要好得多。留一手,或許這就是留一手。
“這點,邵先生說的還真對,新加坡擁有東南亞最為完備的金融體係與監管單位,隻要從事金融這塊的,在一個小圈子裏的,一有風吹草動就已經心中有數。可也正因為如此,世界上很多的跨國企業、集團公司、國際銀行都會將分部定在了這“花園城市”。雖然香港也是個不錯地選擇,但說句無知的話,某些政治、曆史、地緣等原因限製了它資本化地進程,畢竟西方資本主義自由慣了!”李光賀不僅要在地勢上為自己接下來的話打伏筆,更想套出更多邵一鳴的私密,“邵先生也是一個土生土長的香港人?”
“我隻能算是半個香港人,出生與學業都在大陸完成,而後就到了香港謀生,準確地說找從大陸政治運動逃難到香港的父母。隻是團聚沒有幾年,“7.1”之後他們便去了英國,我因為喜歡香港的自由及舍不得一起打拚的朋友,所以就沒有和他們去了。不過,話說回來,正如李總說的,我添加一點,相比大陸,無論香港還是新加坡都是一樣繁華與自由的氣息,這也難怪當時我父母地選擇,嗬嗬!”邵一鳴聽出了李光賀的話中之話,避重就輕地將自己的想法也推了出來,尤其他對資本主義市場化、自由化地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