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鴻鵠之誌(1 / 2)

二百一十四 鴻鵠之誌

“問個不知道該不該開口的問題?”崔玄夕放下了手中的手機,轉頭盯著這個年紀與樸在熙(留在鄭少旁邊)差不多的邵一鳴認真問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不止我自己不信就連傑忠也不相信,在如此巨額的財富之下,我和他為什麼不監守自盜,甚至遠走高飛?”邵一鳴盯著崔玄夕的眼睛說,“或許中國有句古話‘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可能就代表我和傑忠的心聲!”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崔玄夕皺了下眉頭,思索了下,說道,“出自《史記·陳涉世家》,不過陳勝並不是一個仗義的人。”

“可我與傑忠也不是陳涉與吳廣,始皇在,誰人敢反?”邵一鳴不知道是有意還是蓄意將某人拔高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或許是因為崔玄夕是韓國人的原因,既是一種宣告又是一種變相的勸告。

“嗬嗬嗬,我的命賣給了鄭少,名字也是他改的,所以,他讓我帶我的團隊來新加坡前關於你們的隻說了句,人身安全要第一!接下來的就是我們自己其他的任務------實體經濟始終是人類社會的基石。”崔玄夕來新加坡的任務就是參照日韓的製造業考察新加坡的煉油、電子信息(電腦硬件)等等新加坡的支柱產業。

“妍姐,你攔著我也沒有用,資源傾斜這個決定不是我個人的決定,適者生存、擇優而上就是如今這個社會的現狀。大家都是可憐人,同命人也是明白人,要不然幾乎所有的小組負責人也不會一致讚成,你、你哥不也表示讚同嘛。”展飛一反常態地堅定。

鄭玄麒最後的那段話對他與巴裕、巴色再次起到了被毯式轟炸的效果,讓他們記起了十幾天之前的誓言------絕對性的公平就是最大的不公平。試驗最終地結果是為了培養自己未來的班底,孤兒院是帶公益性的組織,但自己三人就是這群沙丁魚中的鯰魚,“鯰魚效應”!‘我相信你們可以堅持著,彼此扶持著走得很遠,但這條路上到底有多少人可以心甘情願、無怨無悔地陪你們,助你們走下去,你們是否想過?’

“隻要是組織的決定,我與我哥都會一如既往地全力支持,絕不會因為個人私心而讓這個團隊有不和睦的種子在組織剛剛開始時就被種在人心中,所以------我所說的意思是你們三人一起出去,去做什麼,最少也得知會我一聲。我問了:一今日學校沒有上課,二其他幾個孤兒院負責人也沒有與你們見麵,三今日也不是輪到巴裕負責乞討護衛工作,還有我不是我哥那樣死腦筋的人,不懂得多動幾下腦袋。當然若真有必要,你們三人一定要一起出去,為什麼不可以多帶一人出去,別忘了你們三人都是男的,而我是女的,如果遇到某些不方便的事時,或許我這個女的更適合溝通,畢竟女的與女的更有共同語言?”牟婧妍狡猾的眼珠子一轉便將心思藏在了話中。

“哦,是我們三人有欠考慮了,我記住了,回頭就和巴裕、巴色說聲。不過其實也沒什麼不方便,不會的,我們三個去見的人是熟人!”展飛看著眼前這個應該是孤兒院裏,所有男孩子心中暗戀的對象,不由心中犯苦。為什麼每一次有事找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就因為自己比她小,叫她妍姐,好欺負。巴色的金蟬脫殼、巴裕的“吱吱呀呀”,隻有自己要緊繃著神經。

話中有話,最明顯不過地試探,就差揪著自己的耳朵要跟著自己三人一起去和鄭哥碰麵了。換做之前,展飛三人還真有這個心思,帶幾個自己認為可以信賴的人去見見鄭哥,可今日的一番談話,頓時打消了這念頭,讓這種心思被壓在了五行山下。

“妍姐,我明白你想說什麼,說實話,我和巴色、巴裕也曾有這個想法,但現在不可能,最起碼在我們組織沒有走上正規之前不可能。”展飛忽然變得十分嚴肅且認真起來,“妍姐,你也不要問為什麼?每個人走的路都是不同的,我、巴裕、巴色還有兩個兄弟,非常清楚自己將來的路會怎麼走,哪怕這是條不歸路。我們不知道在這個組織中有多少人會心甘情願地一直陪著我們走------幫助孤兒院裏的可憐人,一方麵是我們都還是孩子,曾經有過這樣、那然相似的經曆,水火無情人有情;另一方麵是你們自己心中依舊抱有對生活的執著與希望,人若不自求,別人再多地幫助也是惘然。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一旦我們將這份十分信任轉介紹給某人,可是這份信任萬一變成了任性。到時,我們隻會以雷霆手段解決這份任性,一定不會心慈手軟、婦人之仁,因為我們幾人已經輸不起,我們的眼睛裏更已經容不下半點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