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某人說過的話嗎?站在什麼位置就做好什麼事。兄弟,你看,前麵那幢平樓。”蕭林虎沒有回答齊百石的問題,反而用手指指了酒店前的那幢比它要矮許多的平樓,說道,“一個月前我或許就是那幢樓,可如今我踩在了這幢酒店上!你說從那幢樓跳到這幢樓容易,還是從這幢樓跳到那幢樓簡單。”
“就算你有世界跳遠冠軍的能力,無論你從那邊跳到這邊,還是這邊跳到那邊,兩幢樓之間相差了近50多米,都是找死!”齊百石估量了兩棟建築物之間的直線距離,說道。
“可事實是,我是從那幢樓跳到了這幢樓,而不是先下樓,過道,再踩在這上麵。”蕭林虎試著踩了踩樓頂的水泥地,說道,“兄弟,你說,這是不是很誇張,嗬嗬嗬!”
齊百石往後一仰,一副認真地表情。
“怎麼了?”蕭林虎疑問道。
“我在看你是不是將翅膀藏起來了?”齊百石嚴肅地說道,“我這輩子還是沒有見過長翅膀的鳥人呢!”
“鳥人?”蕭林虎一愣,哈哈大笑起來,頓時吸引了已經散在周邊屬下人的注意,同時,離他倆最近的夜貓嘴角邊也咧出一道彎月。
一陣玩笑之後,蕭林虎收起了笑容,認真道:“看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天使了,不過做一個墮落的天使倒是不錯。”
“是啊,既然能讓你長出翅膀,從那飛跳這裏,那自然也能把你的翅膀拔掉,再從這攆回去。”齊百石悄悄地轉變了說話方式。
“拔掉翅膀,攆回去,兄弟說笑了,沒了翅膀,從這裏跳過去就是一個字,死!換作兄弟你,願意去嚐試嗎?路西法之所以墮落,就是因為他不下跪上帝的兒子,可它地墮落,也是依照了上帝的旨意。規矩就是規矩,錯了可以罰,但違背了,就得承受它的後果!隻是我不是個鳥人,更沒有那種從高空掉落而不死的能力,所以我隻要遵守規矩辦事就行,心中要時存敬畏,尤其它可以讓你擁有長出羽翼的力量。”蕭林虎活學活用地將自己從西方聖經中看到的注解,用自己理解的意思說了出來,同時也像這個很被某人看好的兄弟表明了心跡。
齊百石沒有想到,笑麵虎會說出如此一段話,這好像不是他能夠掌握的知識範疇,不過這不影響他對自己身份的認識。
“你就不問,為什麼,我帶他來見你的原因?”齊百石問道。
“你願意說,自然會說,不願意,我強求也沒有用,況且,他說了,洪以後的地盤,主要是你與我負責,兄弟若不齊心,其力怎可斷金?”蕭林虎回答地很明確,一絲猶豫也沒有。
“他們手頭有一盒是錄下洪遠生某次通話的錄音帶,裏麵有我是條子的信息!”齊百石靜靜地說了出來,但他沒有將自己已經得到錄音帶的事說出來。
“條子?臥底!”蕭林虎猛地轉過頭,忽然地轉變立即使他極為嚴肅起來,他的大腦頓時陷入高速運作狀態,而這氣氛的轉變也讓離得不遠的蕭林,馬上戒備起來。
“哈哈哈,嚇我一跳,兄弟,你這個玩笑可不好笑,你是臥底?”蕭林虎忽然俯身在齊百石耳邊輕輕地說道,“你若真是條子,那我真得替你感到悲哀,條子卻不信任條子,你就是一顆隨時被拋棄的棋子,或許連你的家人都是被隨意犧牲的棄子。況且,他連我的底子都清楚地無以複加,會不知道你,嗬嗬嗬!”
“阮達是臥底,在和你通好電話,大約半個小時後我就知道了,他的那些同事現在正坐在樓下停車場的一輛商務麵包車裏,或許他的身上還帶了竊聽器;當然了,不管他是不是警察,你覺得我會不會像處理洪遠生的那些手下一樣,讓他做一次空中飛人,我也沒有見過會飛的鳥人!”蕭林虎將手搭在齊百石的肩上認真地說道,“我記得很清楚,D品這塊,你才是決策人。”
齊百石微微一笑,他此時的心卻像倒翻了醬油醋鹽,正義的一方,卻以臥底威脅自己這個正牌臥底,開展D品交易;而“邪惡”的一方,卻視自己為兄弟,杜絕D品交易,甚至劫殺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