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九 人情債 不好償
“黃哥,交情歸交情,規矩還是要的,這裏麵的意思你收好!”吳鵬笑著說。同時,將一個一看就有些分量的信封推到“黃哥”的麵前。
“好說,一點小事,兄弟想什麼時候要?”黃哥說著,右手拿過信封,一摸就知道大概數量,笑得更歡了。與這些官二代打交道,虛情假意就如同吃飯,錢與利益才是相互利用相互合作的基礎。
“沈馨茹,這是她的照片,還有這個車牌!越快越好,越細越好!”吳鵬從懷裏再掏出兩張照片,接著說道,“兄弟也是替人跑跑腿,有人比我急。”
“我看看,又是大美女,你那朋友眼光不錯,學校?難道還是老師,嘖嘖,口味還真不一般啊!嗬嗬嗬,這車,車牌?”黃哥腦中幾個熟悉的車牌號碼一閃而過,咧著嘴不露聲色地說道,“年輕、漂亮、多金,開這麼高檔的車,換作我也心中癢癢,你們比我們道上的還會玩。”
“黃哥,說笑了,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學虎不成反為犬,殊不知你情我願才是真諦-------精蟲上腦的我見的多了,可沒見過那種饑不擇食,毫無腦子的人,晦氣!”
吳鵬馬上聽出黃哥話中有話的“誇張”措辭,知道前段時間鬧得滿城風雨的變故,那直接導致政府下重手整治娛樂場所服務業的掃黃打黑治安綜合治理專項行動,席卷了整個廣州及周邊幾個城市。而它的源頭就是那幾個圈子中的後進之人。坐在眼前的黃哥,應該也在這次行動中受到了不同程度地影響,不過沒倒下,也算在道上有幾把斧子(許多曾經能叫得響亮的基本倒在了這次雷霆行動中)。
吳鵬的一番表述其實也在給自己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混社會的人翻臉不認人的事是常有的,尤其他們那雙勢利眼,比狼狽還陰險狡詐些。但相反他們的辦事效率往往比政府機關單位的走程序,用人脈更為直接成效;尤其,在如今的特殊時期,人脈?他們都緊繃著神經。金錢包裝之下的人情,卻也不需要那麼斤斤計算,錢能解決問題,那就用錢鋪路搭橋-------父輩的人情債,圈中的每一筆都是有代價的,有時候它的代價可不是那麼好償還。
“車不是她的,她沒駕照,不過應該是有人安排給她用的,而我就是想查查那車背後的人,以及與她的關係。當然了,與她有關的,能查到的一切,我那朋友都有興趣。”吳鵬盯著黃哥似笑非笑,包含深意的眼神說道。
“行,我現在就安排底下的兄弟去查,你稍坐一會兒;再說你也好久沒來我這邊玩了,今晚就當我做東,兄弟盡興地玩,在我這邊絕對地放心,我讓柳姐給你安排最紅的姑娘過來。哈哈哈!”黃哥笑著起身,拍了拍吳鵬的肩膀,說道。之後,他便離開了包廂,隻不過在他關上門之後,眼中盡顯陰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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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事情經過就是這樣,車牌號碼就是你曾讓兄弟們牢記的幾個之一,一點都沒錯;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女教師的照片,很漂亮,某某學校的老師,名字好像叫沈馨茹,對,就是沈馨茹,很特別的名字。”黃哥將剛剛接到的“活”通過一個電話就報給了自己現在投靠的一個人,而這個人如今就是廣州地下世界新崛起的一股灰色大勢力。不是他無能,沒抵禦“四爺”的強勢崛起,而是對方崛起地太出人意料:步步占據先機,簡直如有神助。非友即敵的方針,讓對方仿佛配合著警方逐一掃蕩所有不願屈服的道上之人,而在黑白夾擊之下,曾經在廣州道上的有頭有臉之人好像集體失去了蹤跡:要麼進了拘留所,等待判刑;要麼偷渡去了香港或者東南亞;要麼幹脆請動靠山------可靠山自身都難保,撇清自己的屁股還來不及,哪還會在自己身上粘屎;剩下的都是一些不是大哥的二哥三哥,無關大局之人,在擔憂中尋找下一個渡口或者避風港。政治事件的結局隻能意味著站在風口浪尖上的,沒有幸存者,尤其那始作俑者及波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