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麼,別聽你哥瞎說,等會兒讓你阿媽教訓他,多大了,連和自己妹妹怎麼說話都學不會。”鄭鈺統也瞥了一下自己的大兒子,插話道,“思圓還查到什麼嗎?”立即轉移了話題。他自然知道自己女兒的朋友,或者說是閨密,說的是誰?廣州白天鵝酒店的管家之一,霍思圓。兩家都是經營五星級的高級酒店,彼此之間怎麼不可能相識相熟。
“好,“老竇”說什麼就是什麼,隻是我今晚穿的這套晚禮服,下午才剛剛送到,而我當時又不在?”周鄭襄裝出一副乖巧聽話地樣子,可雙眼卻死死地盯著鄭嘉淳,不時閃過狡黠的笑容。
“等會兒我讓秘書打個電話過去。”鄭嘉淳立馬接話道,同時,一道冷汗從額頭劃過。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妹妹有個性格,與自己一樣,源自父親的教導,都不會將今天的事情拖到明天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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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中國人一個人是條龍、一群人是條蟲,可這點在你們溫州人的身上卻難以找到,尤其在國外。溫州商人,改革開放的排頭兵,抱團取暖是出了名的,東方的猶太人,嘻嘻嘻,你這個-------” 周鄭襄意味深長地問著王傑仁。
她從霍思圓那得到的消息中知道,除了這個王傑仁,他的弟弟王傑義也算上一名精明能幹的商界奇才,掌握公司權力不到一個多月,不僅將幾個零散的,主次不分的小小公司整合成一個拳頭,徹底轉型,業務更洽談到了自己閨密那,並得到了閨密另眼相看,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製度不同,決定了經商的生存、競爭方式地巨大差別,能不在改革浪潮中被浪花擊打得遍體鱗傷、左右搖擺,始終堅持著“誠信”,並懂得時刻調整船舵與風帆,保持著與波浪波動的頻率,三兄弟的眼界與決斷就不簡單。明麵上的公司雖不大,但五髒俱全,新舊人才的更替使用都達到了一種人盡其材的境地,繁而不亂,嚴而有序。溫州人喜歡的那種家族裙帶關係,反而在他們的公司裏卻鮮有找到,而唯一的,最為關鍵就是領頭羊的變換,王傑義接替王傑仁的班,至於王傑忠,在新加坡的那幾億或就是最簡單的說明。
王傑仁正準備接著回答,可一位服侍人員地突然到來,打斷了兩人的私人時間。
“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若不是特別事情,我的秘書是不會來打攪的。”王傑仁歉意的說道。觀察入微的他,從眼前這位渾身散發著雌性激素的成熟女人,那黑白分明、尖銳幹練的眼神中看出了點少許的不愉快,被他人突然打攪的不愉快,所以做了多餘的解釋。
一絲異樣在周鄭襄的眼中劃過,好敏銳的觀察力,“仁”字,嗬嗬!不過,周鄭襄還是禮節性地說道:“請便!正好我也要去一趟洗手間,咱們等會兒再接著聊!”
看著王傑仁不算高大,卻厚實的背影,周鄭襄微微一笑,可當他的背影消失在眼中時,她卻對身旁用眼睛示意等一會的服侍人員,平靜地說道:“這次就算了,可下次再出現這樣的事,自己就去財務那裏結算。”
“是,是的,小姐!”服侍人員害怕地答道。
他也想不到平時還算平易近人的小姐,今日怎麼會這般嚴厲與生氣,不過還好,下不為例。他悄悄地抬頭看了一下周鄭襄離去的背影,小姐頭朝向的方向就是剛剛那位男士離開的方向,而她說要去衛生間,可那個方向並沒衛生間,一時明白過來,活該,自己撞到槍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