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五 靶場
九月菊花傲秋風,十月芙蓉鬥寒霜。論誰也想不到8日的14838.5點在之後會成為恒生指數兩年多的天花板;而28日,跌破8800點,最低達到8775點,不僅跌穿了香港政府的兜底線,更將最後一批投機商拉入了死亡組。雖然收盤定在了9059點,但過山車的體驗,讓幾乎全部參與香港股市的博弈的大小基金、莊家、投資者均損兵折將、吐血三升,億萬的資產猶如泡沫一般在紅綠間急劇地蒸發;相反,鄭玄麒蓄水池中的HKD卻不斷在刷新更高記錄。華爾街製造的金融衍生品將第一次係統性,集團化地向以它為旗杆標版的複製者們開啟了刷血開掛程序。
九華徑配水庫。
“老齊那侄子,快把咱們這當成軍隊的靶場了。”
“怎麼,又突完了?”
“除了第一天,試手主流幾款手槍,前後消耗了兩盒;第二天開始,就像迷上老虎機一樣,衝衝地往裏投,累計到今天,整整破了這個數,手槍都給他報廢了兩把。”
“1、2、3,正好10天,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瘋狂,不要命似的。你和老齊挨地近,回頭你給老齊提個醒,年紀輕輕過個癮就行,別真上癮了!順便帶個話,問他那幾個退休金夠不夠補這個越來越大的窟窿。曹經理是夠朋友,但人家也和咱們一樣,是給人打工的。萬來發子彈,那都是真金白銀,再加上報廢的手槍,恩,還有那些特殊器材及特製彈藥,可不是一個小數。”
“這倒是,再親那也隻是侄子,又不是叫他親爹,老齊也真是。唉,平時說曹操,曹操就到;今天怎麼?不會在路上耽擱了吧,那也得來個電話呀。”
“誰說不是呢,這段時間,你沒發現路上的阿S們少了許多,連帶著咱們這,人來的也少了許多!”
“怎麼可能不知道,新聞裏天天在那嚷著,要港府救市,還不是股市鬧騰著。別,一說股市,心頭就一團火,我真想好好地去問候一下有線那幫龜孫子。”
“同感,媽的,在香港誰不知道隻要鄭官一出場,香港的股市準得跳水,鄭蟹,鄭蟹,真的很邪!現在都破萬了,還有沒有完了,再跌,我直接去電視台跳樓了幹脆。”
“跳樓,看來你比我狠!還好兩周前,我咬咬牙,將股市裏麵的錢全退了出來,去付了房子的尾款,要不然到現在------”
兩個射擊俱樂部的工作人員,一邊聊著近段時間的大小瑣事,尤其現在大街小巷都在熱議的股災;一邊時不時地回頭張望一下,靶場中的兩人,其中一個正在練習射擊的青少年。
“像齊先生這樣的大忙人,怎麼會喜歡上射擊?”中年男子邊走邊向身旁的齊白石問道。
“不瞞李董事,本人在東南亞做生意時,結交了幾個朋友,其中一個朋友讓我學會了找靶心,漸漸地也就迷上了,目前也就這唯一的愛好。”齊百石話中帶深意地說道。
“東南亞,齊先生說的是泰國?”另一個並肩的中年人接著問道。
“陳委員,一言中的,那時泰國還沒我們這邊穩定,時不時地搞個政變,混亂一下。當時若學不會自我保護,很容易就人財兩空,所以------身不由己!”齊白石轉頭接道,一臉回憶地表情。
“泰國的民主進程也是一波三折!10年前,這“Four Asian Tigers(亞洲四虎)”之一與咱們的“Asia's Four Little Dragons(亞洲四小龍)”香港可都是新興工業經濟體的代名詞。誰知山雨欲來風滿樓,它倒下地會如此之快!”李姓董事若有所思地說了幾句,便很快岔開話題說道,“現在那邊又亂了,齊先生在泰國生意受影響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