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槍靶 馬會(2 / 2)

無論是李長賀,還是陳博,在觀看鄭玄麒的射擊之後,竟同時心生想多了解他,一個乳臭未幹的青少年念頭,這是多麼不可思議。而短暫接觸之後,這種念頭變得更加荒誕,不過事情地發展往往就是朝著不可能的方向一點一點前行。

撇開陳博不講,齊白石與李長賀的槍法確實達到了專業水準,甚至可以躋身一流,但與諸葛宏身旁的唐三手比起來,差距還是非常明顯的,因為鄭玄麒見識過,也讓唐三手專門深入地講解,剖析過。在生與死一線間練就的槍法,用鮮血累積的直覺,並不是單單的立一個靶子就可以輕鬆地達到,這一點偵察兵出身的秦錦榮幾人都一致認同。隻是在鄭玄麒看來,萬法不離其宗,若真想有出神入化的槍法,工具就不應該隻是冷冰冰的工具,它更應該具有生命。

很多小說中往往會將這種定義生命的秘技用那種神乎其神的修飾去釋義,而運用在現實中,一句‘唯快不破、為堅不催’卻足以道盡它破壞性的物理特征,能量之間的急速轉化。

人畢竟隻是炭基生命體。

別人眼中的快速拆裝,子彈出膛的瞬間,準確而可怕的彈孔分布,在鄭玄麒精神集中的意識感官鷹眼中,猶如放慢了倍數的畫麵切換。十幾天過去,他雖然還做不到高清捕捉子彈在空氣中的運行,那種子彈劃破空氣的摩擦,但上萬顆的彈藥練習,並不是一無所得,至少他摸到了“直覺”,掌握了大自然的分辨率。

鄭玄麒保持著善意的微笑,卻沒有接著齊百石三人之後舉槍射擊。

“看不出,齊小朋友對香港的賽馬還這麼有獨到見解,城市標誌!我在馬會這麼久,睜眼閉眼的事基本都與賽馬、慈善諸事,但要將賽馬定位成香港的城市標誌?親耳聽到還真是頭一次,新鮮、大氣,有野心!”李長賀說道,話中帶了些驚訝。

“國際大都市的標誌!或許隻有像你這樣的小朋友才敢說出來。”陳博插話道。拋開之前的錯覺,就鄭玄麒剛剛一番話,陳博第一感覺就是年少輕狂,少年不識愁滋味。

“有野心!”齊白石卻簡答地說了三個字,語氣平平淡淡,盡量讓“台前戲”演得真切。

“去年坐落成的香港賽馬博物館,我去過;8個展覽廳我也逐一瀏覽過;88年的香港杯邀請賽,賽馬運動員、馬王們的風采,我從照片中也能讀得出來。”鄭玄麒微微一笑,說,“這些都是馬會一直在做的事,也是做出成效的事,眼觀再放開幾年,未嚐不會有某些立法,禁止在香港接受跨境賭博,或者馬會參與海外足球賽事的投注等等,畢竟一國兩製之下,香港還是那個自由、開放、安全的香港。”

“立法,一國兩製,嗬嗬嗬!”陳博一陣憨笑,眼中多出了一點蔑視的餘光。

鄭玄麒聽得出陳博的笑聲,那餘光的含義,立法會。蛋糕雖然剛剛分完,但誰有資格可以嚐嚐其中的味道,本地的、外來的、守舊的以及新晉升的,一切還在博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