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盈盈和眾人一起從房間裏退出來,剛剛她一直在旁邊認真地聽著,她竟然不知道科舉考試有這麼多的貓膩,之前王明若跟她說的時候,她還以為是騙她的。既然秦相傑可以收受賄賂,是不是她舅舅也會收受賄賂,她隱隱有些擔心。穆盈盈雖然不欣賞王丞相的作為,但是畢竟是她的舅舅,又是太子哥哥的依靠,她真的希望這件事情不要牽扯到她舅舅才好!
穆盈盈一行人站在外麵等著,不一會鍾奇被孟玨叫了進去。
穆盈盈突然聽到裏麵有動靜,然後看見張德被綁著押了出來。穆盈盈心想,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把張德綁起來?穆盈盈覺得張德說的話合情合理,應該不會是假的啊!難道孟玨不幫張德伸冤了嗎?
孟玨出來後,朝穆盈盈走來,走到她麵前,說道:“你穿起男裝,還真像個玉麵書生。”
穆盈盈聽到孟玨突然誇自己,有些害羞地低下頭。
孟玨又說:“你出來玩怎麼不多帶些人呢?今日多虧紫竹機靈,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說完孟玨看了紫竹一眼,心想,穆盈盈的這個陪嫁丫頭以前是小瞧她了,好像真有點本事。
穆盈盈答道:“我本來隻是出來逛逛,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孟玨說道:“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過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就不要多管閑事了!”
穆盈盈答道:“知道了,我以後會小心一些的。”
孟玨見穆盈盈真的知錯了,也不再多說她了,他問道:“你今日都去哪逛了?”
穆盈盈答道:“去了一家酒樓,叫做狀元樓,裏麵有人在拍賣字畫。我也買了一幅畫。”穆盈盈從紫竹手中拿過畫,想要給孟玨看。
穆盈盈接著又小聲地提到:“花了一百兩銀子。”穆盈盈的銀子都來自侯府,說到底都是孟玨的錢,穆盈盈也不知道孟玨會不會怪她亂花銀子,竟然用一百兩買了一幅不知名作者的畫作,她有些心虛。
孟玨打開畫軸,瞧了一眼,說道:“確實是好畫,你的眼光不錯啊!”
穆盈盈看到孟玨好像完全沒有在意花了多少銀子,還誇獎了她的眼光,也就安心了。
孟玨把畫收起來,交給紫竹,對穆盈盈說:“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穆盈盈眼光掃過張德,幫人幫到底,她不願意就這樣回去了,她問道:“那張德怎麼辦?你為什麼要把他綁起來?”
孟玨說道:“他誣陷朝廷命官,難道不應該綁起來嗎?”
穆盈盈答道:“可是我覺得他沒有說謊啊,他說的時間地點人物事件都能對得上,不可能是編的吧!”
孟玨又說:“你太單純了,天下會編故事的人多了去了!”
穆盈盈還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孟玨拍拍她的頭,說道:“好了,你不要再多想了,我自有安排,相信我,好嗎?”
聽到孟玨這麼溫柔地跟她說話,穆盈盈鬼使神差地就被孟玨牽著鼻子走了,她乖乖地點頭。
孟玨說道:“那就快回去吧!”
穆盈盈聽話地說道:“那我回去了,但是張德的事情,你查清楚了要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孟玨答應道:“好!”
穆盈盈不再多留,帶上紫竹回侯府了!
孟玨送走了穆盈盈,他命人押著張德,帶上幾個隨從,去往吏部的方向。
吏部尚書秦相傑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張德找上了孟玨,他剛剛一直坐立不安,心想著該怎麼對付才好?張德一進翰林院,秦相傑就派人去把李斌滅口了,心想留著李斌遲早是個禍害。可沒想到他派去的探子剛剛告訴他,孟玨把張德給綁了,又把他派去滅口的四個大漢給放了,他有些不解了,難道孟玨不相信張德的話。也是,孟玨怎麼會傻到為了一個無名書生開罪他堂堂一個吏部尚書。秦相傑想到這一點,心中終於安心了一些。事情還沒有到最壞,他還有回旋的餘地。
孟玨上門了,秦相傑連忙去迎接,他討好地說道:“什麼風把定北侯放到這來了,有失遠迎,還忘恕罪。”
孟玨答道:“秦大人客氣了!”
秦相傑見孟玨也不說明來曆,自己卻有些耐不住了,問道:“侯爺前來,有事嗎?”
孟玨答道:“確實有些事,但孟某隻想跟秦大人一個人說。”
秦相傑心知肚明,連忙屏退左右,說道:“侯爺請說!”
孟玨說道:“剛剛我抓到了一個賊人,他口出狂言,竟然汙蔑秦大人,我想著這人畢竟與秦大人相關,便不敢私自處置。”
秦相傑聽完孟玨的陳述,心裏的石頭放下了一半,他問道:“多謝侯爺!不知道這個賊人在哪?”
孟玨說道:“就在門外,來人啊,將張德帶上來。”孟玨的親隨將張德押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