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大覺好笑,這萬癡想打人家就說想打,還把話說的這麼文雅委婉。他們兩個從本質上說就是假和尚假道士,哪裏能代表僧道兩家了。再見兩人裝扮更加滑稽,自己身邊又是僧又是道的,好像一個個都很能降妖的樣子,但還不是被一蜘蛛妖給欺負的死去活來。
正在這時小梅不知道從哪裏走了過來已經出現在了幾人麵前。她揮揮手中折扇向韓真他們說道:“這件事情聽我的就可以,隻要今天過了子時,我就可以將大家移走,回到東鼎派,我立刻調集大軍前來收拾這幫不知死活的蜘蛛妖。”
韓真擺擺手道:“不可以,這件事情一切按照我的計劃行事,那蜘蛛妖沒那麼容易對付,即便我們全走了,她一個瓶子就可以將我們都給收了回來。”
小梅駁道:“韓公子,其實你隻是讓這蜘蛛妖嚇破了膽而已。她要真有那麼厲害,先前怎麼不用瓶子將你我給抓了回來,偏偏要等我們送上門她才有機會抓。還有劉雨婧,她怎麼不直接將劉雨婧抓了過來,控製整個東鼎派呢。”
韓真道:“可是,她今天將我徹底化成蜘蛛妖了,我身上缺血需要她吹的元氣才能活的。她用絲網纏過你們,你們身上也是沾到了她的妖氣,所以她說的能把大家給用瓶子收了回來絕不是虛言啊。”
小梅嗬嗬一笑道:“韓公子,你怕她,那你怕不怕我。她的法術遠沒有你想象中厲害。就像我的‘血蝶移魂’,想要移走你們,也隻是在近處能看到你們時才可以做到。要是離的遠了,也是難以辦到的。但是我跟外界卻一直宣稱,我這法術高明的神乎其神,不管誰在哪裏我想移便移。”
韓真被她說動一點,也許這芷顏公主真是嚇嚇自己而已,想想那就聽小梅的跑吧,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師父他們身邊,不能讓那芷顏公主得逞。
想著想著突然想到了張祖金,要是能找到他的話,對付芷顏公主是不是就有希望了呢。還有,齊瑩軒怎麼這麼久都沒有回來,是不是也像自己幾人這般遭遇,在外麵遇到妖怪了,要是這樣就太好了,不管是劉雨婧還是鹿小梅當掌門,自己好像都有些權傾朝野的感覺,劉雨婧氣消後還會重用自己,小梅就更不用說了,她喜歡跟自己撫琴吟詩、眉來眼去。
小梅拍拍他肩膀,輕輕摟摟他脖子道:“韓公子,你還在想什麼呢?到底肯不肯聽我的。”
韓真瞧瞧四周無人,這才謹慎道:“好吧,那就暫時聽小梅你的意思,一切就看運氣了。”
老道思索了一陣又說道:“其實我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們在逃走之前趁芷顏蜘蛛不注意時襲擊她一次,萬一成功了不就可以斬草除根了。”
韓真連連捂著老道的嘴,叮囑道:“正所謂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芷顏公主要真的這麼好對付,我們剛才也就不會處於那麼被動的態勢了。”
老道士不顧韓真阻止又道:“其實我可以變成小蜘蛛藏到她的屋舍,然後觀察好她的動靜,大家聽我的伺機行事。”
韓真暗想,以這老道的為人他應該十分害怕芷顏公主才對,難道是因為同類就不怕了?這就比如兩隻老虎之間,即便另一隻較為瘦小,但他本身也是不怕老虎的。一小貓見了人會逃竄,見了老貓也還是會休閑的各走各路。
他拍拍老道表示同意:“好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去襲擊芷顏公主以掩護我們逃走。到時候我們都已經回到東鼎派,你就留在這裏當好漢吧。”
老道知道這樣肯定是不行,韓真是在以此法打消自己的念頭,不再說話,又猶豫沉思了起來,看他的表情還盡顯惋惜。
小梅凝思一陣說道:“其實這位道長說的也很有道理,芷顏公主已經是人的習性,晚上必然會睡覺放鬆警惕。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今天晚上我們幾個會有膽子襲擊她的。所以我們便更要抓住機會,趁其在人形時要了她性命。她在人形時其實很弱,那會兒清遠都可輕易揍她。”
韓真有些責怪起這道士來,本來小梅就是個不怕死的,你還在這裏激將挑撥她,這倒好,她要做先鋒,這件事怕是又躲不過了。
他最後努力向小梅勸道:“你們一個個都是不知天高地厚,不想要命的話現在就可以服毒自殺,省得落到芷顏公主手裏還得受罪。到時候我們求饒投誠都是沒有用處了,這隻妖怪殺人不眨眼的。”
小梅整整韓真衣襟,向他道:“韓公子,有些事情,想到就要去做,你的想法太多,什麼事都都辦不成。要是真的必死,不是還有我陪著你嗎,怕什麼呀。”
韓真道:“做這些事情一定要左右斟酌,深思熟慮,不是頭腦一個發熱就要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