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梁大夫嚼蟋蟀的樣子真是有些惡心,韓真都覺得很不舒服,趕忙也到窗邊透透氣。
一會兒後常大夫跑了回來,最先向陳雪湊了過去道:“陳姑娘,這繞了一圈子我又活了過來了,以前的咱倆的恩恩怨怨都應該一筆勾銷了,以後我隻想忠心為你做事……”陳雪指指他道:“閉嘴吧,這次不死算你命大,不過很難保證每一次你都這麼幸運。”
常大夫自討沒趣,頓了頓又試探著問道:“陳姑娘,那要是您實在看我不順眼的話,我還是離開這裏吧,不知道可不可以?”
陳雪擺擺手道:“那就快滾吧,否則我待會主意一變,你要變成了屍體,想滾便滾不了了。”
常大夫向韓真使幾個眼神,意在要他幫自己說說情想要留了下來。韓真不去理他,避開他的眼神,向一邊瞟去。
常大夫見留下無望,這也就要離去,誰知梁大夫向陳雪道:“陳姑娘,在下認為常大夫醫術高明,留在這裏對你還是有用的。這天下的怪事無奇不有,我也認為你娘並沒有死,而是被那萬厄和尚以什麼障眼法給藏了起來,到時候她要能被救了回來還需要常大夫跟我一起配合對她老人家進行珍治。”
陳雪想到此節也就暫時同意常大夫留了下來。常大夫一陣歡悅,這樣有陳雪保護著,他就不會被外麵的官兵給捉了去了。
他對著梁大夫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感謝,梁大夫將他拉到一邊,兩人嘀咕著說了一番瞧悄悄話。
韓真看他兩人一臉使壞的表情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正要上前訓斥,陳雪將他勸了回來,說是以後所有的新賬舊賬都會對兩人做個了斷的,現在不用著急。
這時該去醫治吳三爺的傷了,梁大夫跟常大夫一人拿起一把大刀對著吳三爺的身體猛砍了起來,隨著“噗嗤噗嗤”的聲音,吳三爺已經被砍成了不知道什麼樣子,韓真不忍去看,瞧瞧一邊流出來的血,更是覺得過份離譜。
一會兒後韓真向陳雪道:“陳姑娘,這兩個貨是把自己當成屠戶了,還把你的閨房髒成了這般樣子。雖然我們跟那吳三爺沒什麼交情,但出於人道主義是不是也應該阻止一下。”
陳雪道:“這裏早就不能住了,客房多的是,我隨後會換一間便是。他們的事我們不需要插手,我倒要看看這兩個庸醫會把這場好戲演成了什麼樣子。”
吳三爺這時還是試著站了起來,甩甩身上的鮮血道:“兩位神醫,你們光這麼砍,好像老鼠沒有傷到,倒把我身上的什麼東西給砍壞了。我現在很不解的是,我怎麼都這樣了還是不覺得疼,你們的藥也太厲害了,這要是用在賭博上可就厲害了。還有一點要求,你可以砍我殺我,將我剁成幾段再接上都行,能不能讓我不要再流血了,這老噴血跟下雨似的,我很不舒服,衣服弄髒了是小事,主要是我不喜歡這種周身太過濕潤的感覺,又不是在洗澡。要說洗澡還真像,這叫做血澡,我不喜歡洗這種澡,我喜歡洗熱水澡。”
常大夫從身上拿出些藥粉灑到了吳三爺身上,他的血竟然神奇般的止住了,所有的傷口出現了短暫的愈合。
吳三爺又聞聞自己道:“我這全身上下一股血腥味,真是受不了,我本身是一個愛幹淨的人,唐甜你還愣著幹什麼,我死了嗎你就哭,還不快過來弄些水澆掉我身上的血腥味。”
唐甜點頭道:“三哥,對不起,是我笨,一時隻關心你的傷勢,什麼都忘了。”齊鵬已經替她跑到下麵找了一桶清水,回來對著吳三爺整個人都澆了下去。
吳三爺擦擦臉道:“我現在感覺不到十分難受,隻不過是身上破了幾個大口而已,那就不治了吧。我看就我這樣的身體,再怎麼治也是好不徹底了,今天我們就治到這裏吧。”
常大夫向他道:“吳三爺,待到你身上的麻藥勁過了,你很可能會被活活疼死的,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裏讓我們給你醫治吧。”
吳三爺道:“你們治沒問題,可這醫治的速度太慢了,能不能快快將我治好,我還跟人家約了牌局呢,有這個時間我早已經不知道贏了多少了銀子了。要不然我給你們拿些錢,你們治的快些好嗎?”
梁大夫搖頭道:“這治病救人是我們大夫的本份,怎麼能想著要病人的錢呢。”常大夫也道:“說的沒錯,你看我們像是那種治不好病就跟人家亂要錢的人嗎,要是治好了你隨便給拿個幾百萬兩倒是可以再商量。”
韓真向陳雪說道:“陳姑娘,我現在知道了,這兩個庸醫是想要借機向這吳三爺狠敲一筆。簡直太過不要臉。”
陳雪回道:“笨蛋,你剛剛看出來嗎,敲就敲吧,吳三爺這種人活該。”
梁大夫跟常大夫說著找來了繩子將吳三爺給牢牢綁了起來,齊鵬問起這是什麼意思。梁大夫說這倒不是怕吳三爺的病治好後他不給錢跑了,主要是怕待會麻藥勁過了,亂踢亂叫的不好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