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覺得這裏一下子倒也沒有那麼無聊了,主要是因為這吳三爺也不是好東西,也不像能死去的樣子,梁大夫跟常大夫收拾他這一番真是有趣的很,起碼現在看來還是沒有一點悲傷之意好戲。
梁大夫說吃過早飯後那唐甜跟吳三爺就會回來,這一點韓真是深信不疑的,以這毒醫這麼多年的整人經驗要是這麼容易就讓兩人跑了,那他也不會招搖撞騙混到現在還完好無缺了,早就被不知道哪個患者家屬給打死了。
想想也是痛快,之前那吳三爺跟常大夫合謀騙光自己的黃金,如今這不是還得吐了出來嗎,哈哈,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吃過早飯後,韓真還給陳雪帶了一份肉包子回來,原來他已經晚了一步,常大夫早已經幫陳雪帶了包子跟油條還有甜粥。
陳雪笑笑道:“韓真,看到自己的不足了嗎,人家常大夫可是比你體貼多了,伺候主子是很有一套的。”韓真心道,什麼主子,你當你真是皇後娘娘貴妃奶奶了嗎,還主子,也就那姓常的把你當佛爺一樣供著。姓常的天生一副奴才相,隻要見個厲害點的他惹不起的就恨不得跪下叫娘叫爹。
韓真嘴上說道:“陳姑娘,咱倆是好朋友,所以我就沒那麼做那麼周到,那姓常的技倆你是知道的,這一套誰都可以的,隻不過我不屑於這樣。再說,姓常的不止你這一個幹娘幹爹,他的便宜父母遍天下。”
陳雪終於忍不住了,微微一笑道:“看來你對這常大夫可真是了解的很,既然你對他這麼的恨之入骨,那怎麼在生死關頭還幫他求情,你真是奇怪的很。”
韓真隨口道:“這就不看僧麵看佛麵,誰讓我跟他其中一個幹娘劉雨婧是好朋友呢。”
陳雪問道:“好朋友,什麼好朋友,是常大夫可以叫你做幹爹的那種好朋友嗎?”
韓真連連擺擺手說不是,心想劉雨婧那樣的怎麼可以跟自己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在她眼裏沒有什麼男子女子,都是奴才而已,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當她是朋友罷了。
這時外麵傳來嘈雜的說話聲音,有男有女,韓真猜測大概是陳雪跟吳三爺回來了,出去一看果然就是。
吳三爺此時臉色極為蒼白,虛弱的都有些站不穩,唐甜吃力的將他扶著,找到梁大夫要其幫忙診病。
梁大夫在屋子裏得意笑笑道:“你們兩個真是有趣的很,哪裏這麼容易就能逃出我的魔掌!”韓真見他竟然直接用到魔掌這個詞,看來是壞人做慣了,這都已經不背人了,詞彙對他來說已經不分什麼褒貶了。
唐甜拍拍吳三爺後背,這就正要哭訴,梁大夫先他一步道:“好了你不要說了,我自己施的毒手,你相公怎麼樣我當然比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他是不是一吃東西就吐,吐完吃的東西以後就開始不斷的吐血。如果他要不回來找我,那就隻有落得個活活餓死的下場。不餓死也得吐死,總之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常大夫這時也來到了這裏,他對梁大夫連豎大拇指,誇他手段高明,又對著吳三爺一陣猛揍,直打得他躺在地上呈奄奄一息的狀態。
韓真將常大夫推開一些道:“這麼打來打去有什麼意思,你們出來看病不就是求財嗎,又不是職業殺手,在這裏逞什麼能。”唐甜見韓真替吳三爺說話,馬上就向他跪下表示謝意,這麼漂亮嬌滴滴的女子向他下跪,似乎一瞬間就將他的心給融化了一般。
扶起唐甜後,唐甜向他靠靠,親切的叫著哥,來到這古代社會,韓真見到女的隻忙著叫姐了,這被叫哥的感覺還真是不錯的。聽著他“哥”“哥”的叫著,又看著她柔弱的樣子,猛地更是生出了一種保護嗬護她的感覺。
韓真向梁大夫說道:“梁寶,行了吧,大家知道你害人毒人的技術高明的不得了,我們服了。你還是幫吳三爺解除掉他身上的痛苦吧,萬一你整過頭把他不小心弄死了,你那銀子可是分文都收不回來了。”
梁大夫這才不急不慢的近到吳三爺身邊,給他服下了一粒藥丸,服下藥丸後倒是見效很快,吳三爺不一會兒就已經精神奕奕,站了起來猛地一下就衝向了屋外,他倒機敏,雖然病體昏沉,但也知道梁大夫此時已經解了自己身上的毒,這時候逃跑當然是最好的時機。
常大夫趕忙追了出去,將吳三爺扯了回來,吳三爺猛地回身一踢將常大夫踢翻在地,常大夫再是起來時吳三爺已經跑得沒有了蹤影。
常大夫回來後一陣氣憤,將唐甜抓了過來道:“哼,這叫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夫君要是不回來,我們就拿你來抵債。”
韓真將常大夫推開道:“人家隻是找你們治病,又沒有欠你們錢,現在病不治了自己走了,怎麼,這大夫當著不過癮,想要改強盜嗎。”常大夫緊緊扯著唐甜道:“韓哥,我可以依你一百件事,一千件事,但是今天這件事我就萬萬不可答應。我們好不容易才抓到這條大魚,這要跑了多可惜。你可別忘了,這個賤人以前也是跟我和謀騙過你黃金的。”說著他馬上“啪”一巴掌扇到了唐甜臉上,對她狠得咬牙切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