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子剛才給自己治傷已經耗費了不少法力,這時候要是再幫順順得的話,法力就會損耗的更多,那豈不是就會讓夏雪芷有了可乘之機了,它不得不考慮眼前的威脅,一時隻能是斟酌猶豫了起來。
修建又連連向它催促請求道:“大王,這順順兄弟此時命在旦夕,你若再不出手相救,它必死無疑。”
王君子也不忍見順順就此死去,偏偏剛才順順自己的法力也失去了許多,這時候要幫它療傷的話,自己的法力就幾乎會全部喪失。它雖然一向認為這狠毒才是做妖的人生信條,但是那是對外族,對於這兄弟情它還是要講的。
它這就要出手去救順順,突然又想到,如果自己要是救它費盡法力的話,夏雪芷很可能會連自己跟順順都給殺掉,那豈不是會徒勞無功。
所以這要在救順順之前一定要將夏雪芷這個隱患給除掉。
王君子將夏雪芷扯了起來,冷冷道:“你這賤人,今天算你運氣好,你不是一直都想死嗎,現在我就送你上路。”
韓真自然是很是焦急,他最希望這夏雪芷跟王君子能冰釋前嫌,誰都不要傷害對方,可這根本是妄想。這個王君子雖然看著是壞人一類,但是自己對它始終恨不起來,總覺得它屬於那種可以知錯能改的孩子。
王君子立即就要對夏雪芷施法,韓真攔了過去,急切道:“大王,如今你已經耗費法力多時,要殺這個賤人不可再用法力了,用一般的刀兵更好。否則,萬一在這個時候,外麵的螃蟹精還有那老不死的龍王什麼都來找茬,你的處境豈不是就會很險。”他知道求情是沒有效果的,所以就反其道而行故意這麼說。
他說話時故意把龍王這個老不死幾個字說得特別大聲,深知王君子對龍王一事有些強迫症似的搞笑習慣。果然王君子這時候還是不放心水府外麵的情況,這次跑了幾步親自到石門外瞧瞧,轉了一圈竟然抓了一隻小烏龜回來。
韓真本來是想借此推延一下時間,待夏雪芷的法力再能稍稍恢複一些,她便可跟法力受損的王君子實力相當的抗衡一番,這樣兩妖不就都可以保住性命了。
他也不太理解自己為何對這些妖怪的事情如此的用心良苦,心裏一直還在盼望著快些回到陸地上,見到劉雨婧他們一眾。在這海裏待著時,感覺胸悶異常,呼吸怎麼都比不了在陸地上暢通。也在擔心,因為自己服下了避水珠,在這海裏待得久了,以後要回到陸地上也可能會變得不適應……
不及他多想,王君子那邊就已經愁容滿麵,開始跟眾妖一起議論起這隻小烏龜的事情。
這隻小烏龜小到隻占滿了王君子的一隻手心。他此時卻是呈雙手端著它的樣子,十分的尊敬。
王君子向韓真輕責道:“兒子啊,我跟你說了好多次了,不許拿龍王它老人家說事,這下好了,你剛才還把話說得那麼大聲,這全被這隻龜相給聽了去了。一旦它將此事告之龍王,我們蝦族定會被滿門抄斬的。”
韓真將它手裏的烏龜很隨意的拿了過來,在手裏掂掂道:“就這麼一個小破玩意,它能將咱們蝦族滿門抄斬。龍王又不是它爹,它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還可以跟龍王說,是這小烏龜胡亂罵人呢。”
小烏龜竟然開口向韓真說道:“你這小奴才,敢對本尊如此狂妄,隻要我跟龍王說一聲,你馬上就會死得很慘。”
韓真見到這麼一個小東西竟然真的可以說出話來,這種感覺好像很不真實,略帶童話的感覺。以前在現代社會裏,太大的烏龜沒有見過,但是像這類小的卻見了不少。
韓真向它嚇唬道:“你這小烏龜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現在要是將你給殺掉,你家龍王能知道嗎。落到了我手裏還不學乖點。”
這時王君子趕快將小烏龜從韓真手裏搶了過來,替韓真求情道:“龜相,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還隻是個孩子,你要有什麼怒氣那就衝著我來吧。”
這時候王君子哪裏還有心思對付夏雪芷,也無暇去照顧醫治順順。修劍過來又向它提醒說順順此時受傷嚴重,隻怕真的再撐不了一會兒了。修劍說了一番,王君子根本一點都沒聽了進去,隻是目不轉睛的瞧著這隻小烏龜,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件棘手的事情。
小烏龜這時向王君子說道:“你們一個個的這麼瞧著我做什麼,還不全都我跪下。連這海裏起碼的禮儀規矩都是不懂了嗎。”
見它如此說,王君子及一眾蝦妖包括夏雪芷,趕快都恭恭敬敬地跪到了地上,低著頭,十分虔誠。隻有韓真還在原地站著,很是不屑地瞧著它。
小烏龜向韓真冷冷道:“看來你這奴才對我很不服氣。你知道惹怒我是什麼代價嗎。我聽出來了,剛才在這裏大喊大叫對龍王不敬的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