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好像不大,落到井底時隻聽到好像有“嘰嘰嘰”的叫聲。韓真幾人都在猜測這梁大夫扔了下來的是什麼東西。
韓真順著此物落地時的聲音,循著地方摸去,忽然感覺“噌”的一聲響,這物便很靈敏的竄到了一邊。
晝顏向一邊井壁躲躲,她的眼睛本來是被梁大夫的毒藥給毒瞎了的,這刻也可能是那毒藥的藥效已經過了,也許是這林山玉的軀體五官異於常人可以自行解毒,她這時候又可以看清東西了,她已經看清了此物,是一隻黑色的老鼠,雖然她是一個法力不凡的妖怪,但骨子裏始終是女子,對著老鼠還是免不了害怕的。
見到老鼠竄來竄去,已經近到了她的麵前,再也難以保持矜持,一聲尖叫之後跳到了韓真身上,正好呈一個韓真背著她的狀態。
常大夫向晝顏問道:“什麼情況,你胡亂的喊叫做什麼,梁大夫這狗賊扔下來的到底是什麼怪物?”
韓真將晝顏從自己身上猛地甩了下來道:“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學小孩子要我背。我背著你時覺得就好像有一個無頭鬼貼在我背上,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
晝顏對這隻老鼠是極度害怕的,但是還不能讓韓真跟常大夫知道,免得兩人知道了她的弱點就可以以此來對付於她。
常大夫對這梁大夫扔下來的東西倒很是好奇,忍不住在這本來倒不大的井底摸來摸去。
他一邊找尋一邊說道:“以我的經驗,梁大夫這個王八蛋扔下來的應該是他自己的什麼寶貝。也許根本就是他不小心給掉了下來的。”
他又忍不住向井口喊去:“梁大夫,你剛才扔下來的是什麼東西,好歹告訴我們一聲,要是寶貝的話,我們好拿了過來向上扔去還於你。要是什麼石頭之類的廢物,我也就不用費這力氣找來找去了。”
他說這話時向上瞧去,見梁大夫早已經又走得沒有了影子,透過井口可以看到外麵藍藍的天空。
常大夫又叫罵道:“梁賊,這個混蛋又跑了,迷魅這個老妖婆也不知道死哪裏去了,也許早已經渴死了,怎麼這麼久了還不出來將你這個孽畜給收了去。”
他剛剛罵完,梁大夫突然就出現在了井口,身體呈一道黑影閃過,將一塊碗大的石頭循著他的聲音砸到了井裏,以報自己被罵之仇。
這塊石頭本來是要砸到常大夫身上的,他本能的一躲,順手將晝顏抓了過來擋在自己身前,這麼一個機緣之下,石頭砸到了晝顏的臉上。
一時之間她的臉被砸得鮮血直流,常大夫也感覺這掉下來的石頭撞撞彈彈,又加之自己的原因是把晝顏給砸到了。
他試著在晝顏臉上頭上摸摸,感覺有些濕濕的,借著井口的光瞧瞧,再是聞聞,才知道她的臉上頭上已經滿是鮮血。
他並沒有愧疚之意,仗著晝顏喜歡自己就更加放肆了,拍拍她腦袋說道:“不錯,你用你這堅硬的猴頭替我擋了一下子,我雖然談不上很是感動,但是也對你有些小小的感謝。通過這次的考驗,我也知道你對我是最好的。以後我就等著你為我上刀山下火海了。”
晝顏顧不得臉上的鮮血,也沒有正麵應答常大夫,隻是在四下關注著那隻活蹦亂跳的黑色老鼠。
這井底的空間本來就有限,而且底部也沒有什麼覆蓋物,這一時之間很難猜到那隻老鼠是躲到了哪裏。
晝顏每走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後背貼著井壁,警惕的在四下掃來掃去。
突然,常大夫感覺自己的身上有些癢癢的感覺,一摸之下更確定身上是藏了一個活物,再是仔細摸摸,直接就將此物給抓了出來。這不是別的東西,就是那隻黑色的老鼠。
常大夫知道是老鼠後倒不是十分害怕,手裏緊緊的抓著這老鼠,顯得很失望道:“梁大夫這個王八蛋,還以為他是送什麼寶貝給我呢。原來是一隻破老鼠。”
晝顏見到這老鼠已經極度害怕,但是表麵卻盡量保持平靜,向常大夫說道:“常大哥,既然這隻小破老鼠你不喜歡的話,那就將他扔到了井口,還給梁大夫,好讓他瞧瞧你的厲害。”
常大夫誇讚她這是一個好主意,將手裏老鼠猛地向上扔去,這一扔雖然用足了力氣,但是卻沒有將老鼠扔出井口,老鼠快要被扔出時又向下掉了來。
這次老鼠不偏不倚砸掉在了晝顏的頭上。晝顏一動不敢動,盼望著這老鼠能從她身上離去。
但豈知這老鼠在她身上爬了一陣,又向她的身上爬去,繞了一陣,最後竟然向她的袖子裏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