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韻輕聲說道:“你也知道,沈先生因為之涼的旗袍過於暴露,朝我們發過火,然後他自己讓人定製了一批旗袍,十分鍾後就送來了,這事啊,劇組裏的其他人都不知道,還以為是劇組新增添的衣物呢。”
喻晴明白過來,心裏覺得有些好笑,“沈先生還真是……”
“別!別質疑沈先生!”見喻晴似乎要說什麼,伍韻趕緊阻止了她,“其實,這樣不正是說明,沈先生還是挺在意之涼的嗎?這樣的話,肯定不會對之涼不好的。好了,你快回去讓她穿上吧,今天的戲份較多,要快點拍完。”
喻晴點點頭,回去將伍韻的話選擇性的轉達給景之涼。
“劇組的新衣服?”景之涼拿著一件衣服,有些無言以對,“別告訴我,這是沈未錦讓人定製的。”
喻晴稍稍驚訝,“你怎麼猜到的?”
景之涼撇撇唇,“就他那脾氣,我能不清楚嗎?”
她看了看周圍,發現沈未錦不在,捂著嘴笑道:“就她那小樣,一翹起屁股我就知道他要做什麼。”
喻晴沉默不語,她還是不要拆穿景之涼的裝逼好了。
“快去換衣服。”
景之涼挑了一件最像旗袍的穿上後,來到化妝鏡前坐下。
化妝師正給景之涼梳頭發時,眼角一瞥,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指著景之涼脖頸上的一處,眉頭微微皺起,“景小姐,你這是……吻痕?”
景之涼心下一跳,順著化妝師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紅色的草莓,在那白皙的皮膚上,對她笑得開懷。
喻晴也湊過頭看過來,看到上麵那十分惹眼的草莓,便催促道:“這件衣服不行,裏麵不是有一件齊領的嗎?快去穿那件。”
景之涼沉默幾秒,起身,進了更衣室。
她總算明白,當初沈未錦為什麼要咬她,又為什麼會備這些奇怪的旗袍了。
原來,原因是這樣的!
景之涼微微握拳,恨不得現在就去打爆沈未錦的頭。
當然,隻是想想而已~
當景之涼終於化好妝走出來時,瞬間覺得畫風不對。
不是說民國時期的旗袍嗎,她這哪像啊……
伍韻看了她半晌,突然眼睛一亮,指尖挑起景之涼的衣袖說道:“我終於知道那份熟悉感是從何而來了,你這身衣服……跟原來的劇本上描寫的一模一樣!”
原來,一開始編劇寫的就是景之涼這身衣服,礙於劇組關係有限,找不到這麼經典的衣服,就改成了旗袍,然後變成用美色去迷惑軍-官,竊取機密。
而現在,沈未錦將衣服重新定製後,彌補了劇本的不足,自然,也不需要用美色去迷惑敵人了。
原劇上寫的是,景之涼靜靜坐著,與敵人時不時的交談幾句,將敵人灌醉,自己去拿文件。
因為景之涼穿的這身衣服,就是軍-官曾經的心上人所喜愛的那件。
也正是因為睹物思人,傷心事一下子浮上心頭,軍-官才會喝醉,讓景之涼有機可乘。
伍韻沒有想到,沈未錦因為吃醋,而重新定製的衣服,竟然彌補了劇本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