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沈未錦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哼,眉頭微微鎖死。
他更加用力抱住景之涼,用自己的身體溫暖著她。
景之涼縮在他的懷裏,身子瑟瑟發抖,額前得頭發已經被汗水打濕,整個人大汗淋漓。
她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濕一點,濕答答的貼著沈未錦的手。
沈未錦沒有說什麼,他隻是用力的抱著景之涼,一下又一下的吻著她的發頂。
他的聲音出現從未有過的溫柔,像是上好的美酒,醇厚醉人。
“唯唯,有我在……”
他低低的重複著,也不管景之涼是不是聽得到。
景之涼緊緊麵前的肉,意識已經模糊了。
許久,景之涼都沒有說話。
沈未錦眉頭一皺,低頭去看,那蒼白的小臉上垂著兩把小刷子,即使是暈過去,眉頭也是緊緊皺在一起,在眉間起了好幾座小山峰。
沈未錦輕輕吻了吻她的眉,不著痕跡的鬆開她,俊美的臉上沒有冰冷,隻有淡淡的憐惜。
他動作輕柔的起身,將熱水袋給景之涼捂好,轉身走了出去。
今天的事……太不尋常了!
他眉頭緊緊皺著,薄唇抿起,眼底一片暗沉。
沈未錦來到陽台外,估算著不會吵醒景之涼,才給易安撥了個電話。
“景之涼被下的藥是不是真的解了?”
“是吧?楚洛離沒有原因要騙我們。”
“沒原因?”
沈未錦嗤笑一聲,“勢力,地盤,利潤……這些都不是原因?!”
“這個……”電話那邊的易安有些尷尬,“他那次給景之涼服下後,景之涼不是好了?!難道她又犯了?”
易安這麼想著,心下一驚。
如果景之涼沒有好,而他們卻因為酬謝楚洛離,白白將火砂拱手相讓……
“她若是好好的,我為什麼打電話給你?”沈未錦望著遠處,清冷的眸子裏滿是陰鷙,“去查一查,那解藥到底有沒有問題!還有,找沐白要解藥!”
沐白手裏也有一枚解藥,是跟楚洛離同時拿到的。
“是!”易安說完後,卻猶豫著沒有掛電話。
“還有什麼事?”沈未錦冷冷問道。
“沈,如果景之涼真的很痛……不如用止痛藥吧……”
止痛藥?
沈未錦薄唇緊緊抿起,剛想拒絕,腦海裏卻浮現出景之涼疼痛的樣子。
那是他第三次見到了。
他的手隨意放在陽台的欄杆上,微微用力,欄杆就有些變形了。
沈未錦沒有理會,將手收回來,低低應道:“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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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錦回去房間的時候,景之涼還是蜷縮著身子,皺著眉頭。
他薄唇微抿,伸手撫摸著她的眉頭。
“唯唯,都是我的錯。”
是他讓景之涼受的這些痛苦。
如果不是他,景之涼說不定還是那個時而狡黠,時而精明的小狐狸,還是景家集萬人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要忍受這些痛苦。
他眼眸深了深,又想到自己前段時間對她的傷害。
深夜中,月光灑進房間,銀白色的光輝碎了一地。
男人微微俯身,在女人的臉側上輕輕印下一吻,停頓半秒,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