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錫縣出了疫病,雖然消息封鎖,但是還是透出了風。”

秦明玉陡然從地上坐起,驚疑不定,顯然是猜到了。

“他們要你去治病?”

“恩,是啊,我畢竟學醫,自然要去一趟,就算他們不提這個要求,我也還是要去一趟的。”

秦明玉的心懸了起來。雖然相信夜歌的手段和能耐,但是古時候一有瘟疫十分凶猛,按照現在的醫學水平手段,雖能找到解決的手段,但是未必能有效的控製它傳播和傳染的效率。

“看看,看看,這是擔心我啊?你現在終是開始擔心我了,難道你還不承認自己愛上我了嗎?”

“有那麼重要嗎?”

“當然,要是我這段時間不在,你突然被別的人拐跑了,我得找人拚命都不成。”

秦明玉愕然呆住,緊了緊眉,“你沒想過帶我走?”

她從他懷裏脫離,站了起身,臉色從剛剛的迷茫中脫離開來。

“你不帶我一起去?”

見她反應這般強烈,和自己預想的情況不大一樣,夜歌愣了幾秒,才堪堪起身過去抓她的手,卻被秦明玉躲開,隻是一臉不可置信瞪視他。

“你好好說話,我在聽。”

“你怎麼與旁人不同?瘟疫地區想逃出來的人有多少,你要眼巴巴跟著我去?我到時要忙著救治病人,還要為你擔憂。你難道希望我如此分心難安??”

秦明玉眼神堅定的看著他,“若這便是你的解釋,那便當我從未與你說過此話。”她說著,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夜歌揪著眉頭,神色憂愁,薄唇欲言又止,幾次手伸半空,還是縮了回去。

罷了,這樣就好,待他平安歸來,定賠罪她。隻要明玉安好無虞,他受點委屈又算得什麼。

隻是明玉看起來那般難過,他就算再不忍心,為了她的安全,他也必是要將她留在冷血王爺身邊的,這樣就沒有哪個不安好心的人傷的到他。

夜歌將所有事情都想的非常好,隻是不曾想秦明玉會在他前腳剛到達錫縣城時,後腳就跟著方珺來了。

且若不是無意中目睹兩人相擁的畫麵,他簡直是無法相信哪個人會是秦明玉。

秦明玉麵若冰霜,見他依舊一身白衣不染的樣,臉色淡然而疏離。

方珺此次是主動請纓過來幫忙鎮守那些動亂的暴民,以及企圖破壞國家安全的不法分子。

他見到夜歌,臉色十分坦然,似乎壓根就沒有明玉和夜歌之間的那回事一般。

夜歌氣急,拉著明玉就往邊上暴走。

方珺倒是笑眯眯,也不攔著,隻讓明玉事了後去找他。

“你怎麼會在這?還有,你和方珺怎麼回事!?”

秦明玉掙脫不開,努嘴怒道,“你鬆開,是你自己不要我的,我要做什麼,現在更不和你相關。”

夜歌歎氣,眉心緊蹙,太陽穴篤篤篤響個不停。

“你給我好好說話,不然信不信,我就地都能辦了你。”

秦明玉被噎了一下,無法,隻得用自己最凶的表情氣鼓鼓的看著他。

“反正就是你看的那個樣子,沒別的事,我要走了。”

“你敢試試。”

秦明玉不知怎麼整的,自己天旋地轉一下,整個人都懵比的被他壓在了身下。

“鬆開,你鬆開。夜歌!你個大混蛋,你今天真亂來,你信不信我以後都不會原諒你。”

夜歌手僵住,見她美目隱出淚水,手將她的衣裳攏好,又把她抱入自己懷裏,下巴抵在她的發絲上,“你不要哭,你哭,我的心也跟著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