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和金家還不同,他們原本就不是同徐陽一個派別的。
雙方為了爭權奪利,互相有些傾軋也是極為正常的行為。
不過,聽徐陽的意思,這事還沒完。
不然他絕不會說出什麼過幾日再來拜訪的話。
看樣子,得大出血了。
好在人在,一起就都還好商量。
送走了徐陽,唐夫人整個人瀕臨崩潰。
那些資源上官傑的武者,包括現在屋裏的五具屍體,都是從武當派帶來的嫡係。
如今傷亡殆盡,回去如何向殷先生交待?
而秦老爺子,倒是安慰起唐夫人來了。
“任何事情都是有好有壞的。你既然為了利益,可以選擇和上官傑結盟,如今為什麼不能和徐陽結盟呢?他畢竟是你未來的女婿,難道還比不過一個上官傑嗎?”
唐夫人這才發現,自己走入了一個誤區。
“確實。成年人做事,不說對錯,隻談利益。”唐夫人麵色轉緩道:“徐陽個人的武力確實頂尖了,即便是翻遍整個武林道,能勝他的高手,恐怕也屈指可數。但他始終沒有足夠的根底,先前他可以為一點蠅頭小利而同金家結盟,現在連金家都不存在了,他自然需要一個更強大更穩固的盟友。”
秦老爺子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我秦家自然沒有資格當這個盟友,不過武當派可以啊。所謂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或者先前的那些小衝突,也算是塞翁失馬,未知禍福呢。”
唐夫人默然認同,如此一來,她之前犯下的錯誤,或許也會因此而獲得殷先生的諒解。
隻希望徐陽的眼界能大一些,別讓自己失望。
徐陽回到原屬於自己的那棟別墅時,天色已近黃昏。
他剛坐下,就有人將彭超送了回來。
這名年輕的小廚師顯然是受了苦,臉上還有淤青和傷痕,但他的眼神卻清澈如往昔。
徐陽一眼就看出來,他還靠得住,並沒有屈服在敵人的酷刑之下。
“你受苦了,先下去休息幾天,到時候還有別的教你。”徐陽吩咐道,彭超深深鞠了一躬,這才告退。
他心裏很清楚,自己這次是因為身懷奇技才會被抓的。
不過他並不怨恨徐陽。
師父能將這手烹飪的本事教給自己,自然需要自己有能力學會,還得有能力保住。
自己被釋放,恐怕也是師父想了辦法。
等彭超退下後,徐陽這才拉起唐思晴的手,笑眯眯地問她最近怎麼樣。
唐思晴紅著臉說,她原本一直鬧著要去帝都看徐陽比賽,隻是唐夫人始終不肯。
前幾日,秦家忽然舉家搬離了住了多年的大宅,反而搬到那間小別墅裏。
家裏的防衛也多了起來,她連溜出去都已經不可能了。
不僅如此,兩個哥哥也各自搬去了外邊,具體原因也不清楚。
徐陽自然明白,秦家是怕自己報複,因此才分開安置嫡係成員,以免出了意外被一網打盡。
不愧是老牌大家族,即便是在堅信徐陽一定會被上官傑抓獲的時候,依然能保持清醒的頭腦,不簡單。
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就是徐陽現在必須考慮的最大問題。
金家算是廢了,盡管金耀華帶著風淩,殺光了那些家族內的叛徒,但整體實力也因此下降了一大截。
加上先前的背叛行為,如今的他們已經沒有資格繼續和徐陽同盟了。
但徐陽始終認為,自己的根底太淺了,並沒有足夠的實力去麵對即將到來的所有風險。
就比如這次,一個小小的魔都武道局局長,就可以顛覆自己所有的基礎產業。
要不是金老板和羅浩他們見機不妙,跑得快,恐怕即便自己回來了,魔都也待不下去了。
他問身邊的陸夜:“你覺得,現在還有誰能靠得住。”
陸夜當然想說自己家,不過考慮到陸家實在不能算什麼大家族,他就閉了嘴。
風淩則道:“先前不是和華山派、藥王門達成初步協議了嗎?”
徐陽搖搖頭:“此一時也彼一時也,當時他們有求於我,自然價碼我隨便開。但現在我們在魔都搞成這樣,他們肯定會得到消息,到時候主控權就不在我們一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