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一臉的不解,卻聽不遠處有人叫他。
“你們二人為何在湖邊發呆?今日我要施展手段,做些好菜色讓你們兄弟嚐嚐。”一臉喜色的姣好女子,娉娉婷婷地走來,不是阿朱又是誰?
徐陽笑道:“那我可有口服了,阿朱姑娘的手藝必定是不錯的。”
阿朱走近了,笑著剛想說話,卻看到了在水中沉浮不定的阿紫。
“這姑娘是誰?為何墮入河中,你們二人為何不救她?”
…………
竹屋內,阿紫瑟瑟發抖蜷縮在床的一角,阮星竹在替她更換阿朱平日裏替換的衣物。
門外,阿朱則 是一臉的陰沉,看著徐陽和喬峰。
“她隻是個小孩子,就算是頑皮了些,值當二位大俠如此折磨於她?”盡管此時還未發現阿紫的真實身份,但一股莫名的情緒,讓她心疼不已。
喬峰滿麵尷尬,目光卻望向徐陽,想要聽他如何解釋。
徐陽卻仿佛神遊物外,一點都沒在意阿朱的話。
事實上,此時他正用“傳音入密”的奇功,在和段延慶對話。
這“傳音入密”,本身段延慶獨家的秘技,源自於腹語之術,又青出於藍。
徐陽於武學一道領悟甚深,特意向段延慶學得來,這一路上一個多月,早已練得熟了,經常就這樣同段延慶交流。
段延慶見徐陽如此天賦過人,也是暗暗欽佩,更不敢隨意反他。
徐陽路上早已經吩咐下去,讓段延慶和葉二娘各自去做一件要事,此時段延慶過來,想來這是有消息回複了。
聽了一陣,徐陽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回過神來,這才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阿朱幾乎快要爆發了,她自在一邊責罵,而徐陽和喬峰兩人,卻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讓她感覺白費力氣了。
此時竹屋內又傳來阮星竹的一聲驚呼,徐陽搖了搖頭,這位未婚媽媽,還是真容易一驚一乍啊。
阿朱早已搶先入了屋子,隻見阮星竹手中捏了一塊金鎖片,同自己從小佩戴的幾乎沒有差別,隻是上麵鑄的字略有不同。
又見阿紫的肩頭也紋了個“段”字,腦子自是轟然一聲,歡喜地幾乎哭了出來。
她自幼被送走,雖然知道自己有母親有妹妹,卻始終無法得知她們二人是否安好,到底在哪裏。
誰知今日居然能在見到親生母親之餘,又見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子……
很顯然,阮星竹之前也並不知曉,這個紫衣少女便是自己的妹妹阿紫。
聯想到徐陽之前古怪的表現,難道這事又是他策劃的?
阿朱失魂落魄般走出門外,直盯盯地望著徐陽,問道:“你早已知道?所以才拋她入水?好讓我們姐妹相認?”
徐陽點點頭:“其實這隻是一個方麵,最重要是你妹妹行事過於乖張,作為朋友,也得替你教訓她一下,否則將來闖了禍,還不是你這個姐姐來背鍋?”
阿朱雖然並不明白,“背鍋”兩字到底什麼意思,但終究還是明白,徐陽乃是好意。
“小女子多謝恩公,令我姐妹相認!”阿朱盈盈下拜,喬峰也慌忙躬了身子,再施一禮。
若不是徐陽同喬峰帶了她過來,讓阮星竹有機會替她換了衣服,或許發現不了那金鎖片和紋身記號,這錯過也就錯過了。
今日算是雙喜臨門,阮星竹和阿朱都是驚喜交加,兩人哭哭笑笑,跟瘋了一般。
隻有阿紫雖說也開心能找到母親,但被徐陽和喬峰一嚇,喜悅也變成了更大的驚恐。
若不是阿朱及時趕到,阿紫幾乎能確定,她必然會被淹死在這小鏡湖。
不就是扔了塊石頭嘛,沒見過男人如此小氣的。
不過對於徐陽,她本能的產生了一種恐懼,以至於很久以後,她都不敢靠得太近。
徐陽正是有這種打算,之前才會大張旗鼓教訓她。
這個女子,她越是愛你戀你,越是會給你帶來麻煩。
徐陽可不想有太多的麻煩纏身,還是敬而遠之的更好些。
日暮西山,阿朱早已調理好一桌好菜,慶賀一下母女姐妹相認,順便向徐陽和喬峰致謝。
要是阿朱的手藝還真的不錯,就連擁有美食係統的徐陽,也吃得極為滿意。
更別說,一貫隻吃慣烈酒粗食的喬峰,和從未感覺過家庭溫暖的阿紫了。
一家人和和美美,總算是度過了一個極為美好的夜晚。
翌日一早,徐陽就起身了。
門外,喬峰顯然起得更早,正在練功不輟。
都說喬幫主乃是天賦異稟,任何武功都是信手拈來,隨便學學都能超師勝祖,但誰又能有他這般勤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