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來什麼。
然則如今再想躲避,也是來不及了,徐陽慶幸自己並沒有帶著平四他們出來,而是隻身出來尋找苗人鳳。
此地離關帝廟有幾百米的樣子,隻能靠自己想辦法來轉移他們的視線,不能硬來。
否則就算自己能順利逃跑,運氣很好地找到苗人鳳,必然也來不及回來保護平四和孩子了。
徐陽此時的處境可謂窮途末路,到了這種地步,急中生智,徐陽反倒想到了主意。
沒有轉身逃跑,徐陽反而迎著幾個強盜急急跑了過去。
果然,看到徐陽,為首的大漢眼睛瞬間亮了。
昨夜田歸農已經通知下來,跌打醫生閻基連夜逃走了,此人必定和胡家孽種的失蹤有關,一旦看見了絕對不可放過。
手持鋼鞭做好了完全準備的大漢,卻沒有想到閻基沒有逃跑,而是直直的跑過來,一時反倒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他雖是田歸農的副手,卻也不是對田歸農樣樣言聽計從的,不然這個位置,他也未必坐得穩。
徐陽走到大漢麵前,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問道:“這位大爺,很是眼熟,必然是田相公的朋友,小人閻基這廂有理了,還請問大爺尊姓大名?”
別人恭敬有禮,即使是身為綠林豪強的大漢也一時發不起脾氣,一拱手:“閻大夫有理了,我叫陶百歲,這些都是我的兄弟,老馬、老徐、老童他們。”隨手指了一圈,回過頭又瞅了瞅對麵,打趣道:“閻大夫好興致啊,半夜不睡覺,跑到這冰天雪地的郊外來幹啥啊?”
徐陽眯著眼笑道:“田相公昨天許了重賞,閻某人雖不是武林中人,倒也想賺這份外快,何況那平四從我手裏搶了孩子,還打傷了我,實在可惡,就算沒有賞格,小人也想抓住那賊子,積一份陰德不是?”
陶百歲一想,這些話倒也說得通,不由得暗中埋怨,田相公有些過於小心了。
一個小小的草頭大夫,又能有什麼狗膽和咱們這群綠林豪傑作對呢?
“閻大夫一夜下來,想必定有些收獲?看來田相公的重賞,是手拿把攥了吧?”陶百歲也想要繼續試探一下閻基。
徐陽此時裝出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哈哈大笑:“重賞未必拿得到,不過有了點線索倒是真的。”說罷拿出小藥箱裏的空碗:“喏,這是剛剛在關帝廟找到的,裏麵還剩了些米湯,怕是那賊子昨晚便是在關帝廟借宿了一晚,用來喂食孩子的。不如這樣,我去稟報田相公,還請陶大哥帶著兄弟們去搜尋一下關帝廟周圍,順便派幾個兄弟埋伏在關帝廟裏,那賊子或許還在附近,必然逃不出去,晚上想來還會回來,到時候……”
一邊說,一邊賊眼溜溜的看著四周,實則在導航係統裏找尋,這幾百米內是否有苗人鳳的蹤跡。
然而在陶百歲眼裏,這閻基表現得卻很有可疑。
讓自己搜查埋伏?他會有那麼好心?
必定還有其它重要線索,這跌打醫生不肯說出來,硬要問他,他必然是不會回答的,不若……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