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不安全的距離,雙方如果同時發動,一招內就會交上手。
司徒琅素來平靜的內心,起伏不停。
素來穩定的雙手,微微有些發抖。
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害怕。
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他隻知道,對麵那個閻基,若是有可能回頭,自己這一輩子再也不想與他為敵。
太不要臉了,也太可怕了。
就在自己驚惶失措的短短幾個呼吸間,他居然就秒殺了五個三流高手。
五個啊,自己對付起來起碼也得費點勁,而他,從頭到尾居然隻用了一包石灰粉就做到了…………
如今的自己,是不是還是他的對手呢?
還有,先前他受的傷,居然已經眼見的不流血了。
這是什麼鬼?
當一個人擁有著自己無法理解的地方,那他就一定有超越自己的能力。
這是主上一直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此時卻莫名地被想起。
同時想起的,還有主上對此人的判斷,和對自己四人的關照。
“此人,智計無雙,處事果斷,行事機警,實是吾多年未遇的好敵手,加之武功強弱未能準確判斷,但是最樂觀的估計,他的武功也在你們之上,若是遇到此人,萬不可用強,能探得此人行蹤,便是大功一件,萬萬不可動手……”
似乎還有一些其它關照,自己已經記不清了。
是多年來的順風順水,讓自己和兄弟們太過輕敵了嗎?
如此可怕的對手,自己居然還想擒殺他?
對方居然有如此可怕的手段,為何還會被自己所傷?
難道……就是為了引出所有的追擊者嗎?
此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短短幾個呼吸間,司徒琅的腦子不停地轉動,前因後果聯係起來,一分析,司徒琅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對方應對自己,不過就是貓戲老鼠一般。
徐陽拚命抑製著跳動到幾乎要躍出胸口的心跳,左手擎刀,右手在身後擺了一個隨意的姿勢,實則是用身體擋住不停顫動的手。
他不敢讓司徒琅看出自己半分的弱點。
剛剛兔起鶻落,幾下殺招,瞬間清除了五名三流高手,看似輕鬆寫意,實則對自己的身體要求極高,幾乎可以說透支了全部的極限。
若是沒有敵手在場,徐陽都想直接躺在這皚皚雪地裏,美美地睡上一覺,哪怕是可能被凍死,也無法阻擋他疲累的身軀。
然而,現在非但不能倒下,相反,還必須裝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不然,稍一鬆氣,被司徒琅看出破綻,隻怕今天便不能善了了。
徐陽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笑眯眯地對著司徒琅說道:“司徒先生,剛才在下隻是逗笑,尊駕並沒有中什麼毒,隻是在下的一個玩笑而已,切莫生氣,切莫生氣,哈哈……”
他越是這樣說,司徒琅越是驚疑不定,他本就是謹慎至極的人,對自己性命看得比什麼都珍貴,要他信閻基這樣的家夥,還不如讓他信太陽從西邊升起更容易些。
然而此時他也不能撕破臉,畢竟,剛才自己中的那個毒水,很可能是無色無味的至毒之物,就跟那鐵菱上的毒一樣,從未在江湖中出現過,也沒人見到過,然則卻能要人性命。
真是可怕的人,可怕的毒。
人比這毒更可怕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