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文泰來夫婦接到總舵主的飛鴿傳書,立刻就從福建飛馬趕過來,一個多月的時間幾乎橫穿了整個華夏大地,終於在約定日期之前趕至了帝都。
沒想到,在紅花會的帝都分舵,還沒等到總舵主的大駕,反而等來了“殺人毒醫”閻基。
不知道這個閻基是何來頭?難道他之前真地拜會過於總舵主?
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兩人將對方引進了大院。
徐陽自然不知道他在別人心中,幾乎等同於死神一樣的形象。
即使武功高強的文泰來夫婦,自恃武功上不懼傳聞中閻基精妙絕倫的刀法,但是對於施毒、解毒一道,他們夫婦卻是並不擅長。
文泰來自問,若是自己對上滇南四傑,應該也能取勝,隻是絕對不會像傳聞中,閻基殺四人那麼輕鬆寫意。
不過單輪武藝,他們夫婦二人若是聯手,應當也不會弱於對方太多。
隻是這用毒一道,文泰來即便是以豪爽勇猛聞名,對於這種不了解的方麵,也是擔心多過豪氣的。
駱冰則表現得更為謹慎一些,這閻基凶名在外,雖然麵前這個中年人,看起來客客氣氣,禮節周到,但是江湖險惡,卻也得防範對方先禮後兵,用什麼陰招。
所以兩人即便是請徐陽進宅子,卻也並沒有完全放棄應對之策,文泰來一口丹元氣提起,保持著隨時發動的狀態,駱冰暗藏的左手之中,也扣住一口飛刀。
江湖上無數的經驗教訓告訴他們,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徐陽倒是不在意這些,文氏夫婦一直是以俠義自居,自己又沒有針對他們的任何想法,想來隻要不表現出過分的敵意,應該無妨。
何況他和於萬亭確實是有交情,等會兒見到於總舵主自然可以解釋清楚一切。
他並不知道,於萬亭還未能和文泰來碰頭。
到了正屋大廳,分賓主落座,寒暄幾句,徐陽馬上就表明了來意,想要求見於萬亭於總舵主。
文泰來略有些意外,隻能告知對方,於總舵主還沒聯絡上,隻怕今日是見不到了。
徐陽雖有些失望,不過想來應該這幾天於萬亭必然會和兩人聯絡,倒也不必太過心急。
三人隨口說了些江湖傳聞,當徐陽聽到自己“殺人毒醫”名號的由來時,一口茶水差點噴出去。
什麼亂七八糟的?自己確實在殺滇南四傑中的老大何鐵銘時用了些迷藥,不過也僅僅如此而已,後麵的三個,卻都是真刀實槍的一一擊殺的,並沒有仰仗什麼毒藥迷藥之類。
後來仔細想想,也就釋然了,估計傳聞之人把自己之前跌打醫生的職業給誇大了,傳成自己殺人時也會利用醫生的職業能力去取得優勢。
要知道自己不過是通過係統才學會了最基本的醫療技能,別說自己了,就是沒被附體之前的閻基,也就是個二把刀的跌打醫生,和什麼神醫毒醫根本沾不上邊。
難道是之前自己用鐵菱擊殺那個偷襲自己的三流高手的事,也被人當做證據,摻進了傳聞之中?
有可能,不然自己從頭到底都不會下毒,這毒醫的名號從何而來?
不過,不管如何,自己凶名已經傳播出去了,或許以後打自己主意的人,就會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起碼從數量上來說,要少很多了吧。
畢竟一個剛學會武功的草頭醫生,和一個凶名在外的殺人毒醫,誰會更讓人畏懼是不言自明的。
到了現在,徐陽才明白,文泰來和駱冰在聽到自己報的名號之後,為何眼神中會存有警惕與畏懼之感。
換了自己,碰到一個武功不錯,還擅長使用毒藥和迷藥的家夥,自然也會警惕,這和膽量無關,人對於自己不明白的東西,總會有恐懼感的。
於萬亭既然不在此處,徐陽也不便過多打擾,閑聊了幾句,又留下了自己住處的地址,麻煩文四爺有消息了就通知自己,徐陽便起身告辭了。
文泰來夫婦也起身相送,直到把他送出門外,兩人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駱冰心有餘悸地說道:“四哥,看來這個閻基確實沒有敵意,以後紅花會怕是會多一名盟友了,萬幸、萬幸啊。”
文泰來點點頭,望著駱冰柔聲道:“確實如此,剛剛聞聽他的名號時,我也嚇了一跳。若是他突然出手,我拚了命去,怕也隻能保你一人平安,還多虧你,之前勸我罷手,這才將殺機化為無形,也多虧總舵主,能提前結識這個“殺人毒醫”,與他有些香火情,若是與此人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