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無恥(2 / 2)

若是自己帶著那麼多手下,麵對著徐陽這個後生小輩,卻連一戰都不敢的話,乾隆絕對會把自己當做野狗一樣趕出門去。

沒有膽氣的武林高手,就像沒有牙的獒犬,除了浪費狗糧,一無是處。

一旦被驅逐,往日裏的那般榮華富貴,固然是離自己遠去,然而麵臨的危機,恐怕隻是剛剛開始。

替乾隆效命那麼多年,江湖上早就把自己當做是乾隆的鷹犬,得罪過的人,開罪過的門派更是不計其數,自己失去了朝廷這頂天底下最大的保護傘,恐怕離橫屍街頭也不遠了。

想到此處,白振握著的拳頭,更是無來由地緊了一下,隨即開口道:“徐陽,你就不顧及展彤的家人了嗎?!”

這是威脅,也是白振最大的一張牌麵。

麵前這頭怪獸,實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白振都完全沒有把握能全身而退,更不要說是抓住對方了。

而乾隆的要求就是,活捉徐陽。

抓不住不行,死了更不行。

白振不得不嚐試一下,這種卑劣的要挾了,即使他的臉頰,此時早已經通紅。

這種事情,傳出去必然對他的名聲有損。

他已經做好了打算,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滅口。

包括展彤和他的家人。

更包括他的這些手下們。

如果可能,徐陽他也想殺掉。

當然,並不是現在。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徐陽似乎毫無半點被威脅的覺悟。

他幾乎是在用一種觀察智障的眼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瞄了自己好久。

然後輕輕地笑道:

“你是不是有病?”

這是徐陽的質問,

也是徐陽的回答。

白振的臉瞬間從通紅變得煞白。

作為嵩山派碩果僅存的名宿,不論是在江湖上或是朝堂上,從未有任何人敢如此對他說話,絕對沒有!

即使不看在他在武林中的輩分,也不看在乾隆對他的信任器重上,就憑他那手大力鷹爪功,能在他麵前不低下頭的也沒幾個了。

更不要說當麵辱罵了。

可這徐陽…他…他怎麼敢?!

徐陽就是敢,甚至他還在繼續罵著。

“你也算是江湖上的老人了,身份那麼高,輩分那麼高,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沒人教育你一點點的基本道德嗎?綁架勒索?這特麼是什麼人幹的事?剪徑的小毛賊才做的事,你堂堂嵩山派的長老,乾隆麵前的隨身護衛大紅人,居然沒膽子和我一個後輩小子大戰一場,要靠綁架來讓我束手就擒?我呸!”

“你能不能要點臉?整個嵩山派的麵子今天都算是丟光了。”徐陽還是喋喋不休,即使白振的臉色,此刻已經比後世裏的法蘭西純種白人還要白了:“我總算知道為啥嵩山派如今後繼乏人,沒人敢去了,原來是都被你這種垃圾,這種老雜種給嚇跑了啊,引用一句古人的名言,‘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噗!”白振一口老血終於沒能忍住,結結實實地噴了一地。

他從未想到過,會被一個後輩當著麵如此辱罵,偏偏自己還半句都還不了嘴。

因為對方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