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此去無故人(1 / 2)

潯陽往西,一千二百裏,是瀛洲。

天下第一劍派,北武劍宗就在這裏。這裏群山環繞,終年雲霧繚繞,仿似一片仙境。但深山必有猛獸,常人根本難以踏入,即便是門中弟子也不敢隨意走入瀛洲深山。

夜深,高高的峭嶺之上,一處很別致的雅閣坐落這裏。燭火映襯出一個清麗卻很消瘦的臉龐。南宮瑾看起來比半年前憔悴了不少,任誰看了都不禁心生憐愛。究竟是誰,如此狠心,令佳人如此憔悴。

“夫人,老爺回來了。”一個衣著紫衣的侍女望著窗前消瘦的背影,怯怯地道。

南宮瑾眉頭微微一皺,“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夫人。”

侍女倆隻手緊緊摳在一起,看起來很緊張,等候著主人的處置。

南宮瑾轉身,擺了擺手,似乎不願多和一個侍女計較,聲音了帶著些許疲憊,輕道:“下去吧。”

一個紅袍男子踩著大步走進了閣樓,高冠,束發,是王羽揚。

“瑾兒,你為何現在還不歇息?是否在等我回來。”王羽揚說著,褪下大紅袍,滿臉笑意地望著南宮瑾,眼神當中滿是柔情。

南宮瑾聽到‘瑾兒’倆個字的時候,眉頭皺了皺,沒說話,沉默了下來。

王羽揚有些訝異,今天南宮瑾對他似乎沒那麼反感,自己平常喊她‘瑾兒’的時候,她總是冷眼相對,為何今天沒什麼反應。“女人嘛。隻要真心待她好,心都是軟的,我這半年的努力總算沒白費。”王羽揚心裏正這樣想著,突然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

“啪”地一聲,南宮瑾的秀手在王羽揚臉上留下了片紅色的印記。

待王羽揚抬起頭看時,南宮瑾正怒目對著他,嘴唇不知是夜深困乏還是發怒所致,泛著白抖個不停。

除了自己的師父淅川,沒人敢對他動粗,王羽揚王羽揚錯愕地碰了碰自己的臉,瞪著眼道:“瑾兒,你瘋了嗎?”

南宮瑾道,“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你叫我瑾兒,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我。”

王羽揚道:“你是我妻子,難道我連個名字都不能喊嗎?”

南宮瑾冷笑一聲,“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你,你還要從我爹爹那裏把我討來。”

王羽揚道:“你們南宮家和我北武劍宗聯姻有什麼不好。倆位宗師的聯姻,你以為是我能夠做得了主的?”

南宮瑾道:“我當初答應爹爹這門婚事的條件就是,你們能夠放過他。可你們是怎麼做的?”

王羽揚眼中閃過一抹慌亂,道:“我向你保證,冷雨絕對毫發無損,他已經被送到離這裏萬裏之外的一個小國。”

“啪”又是一巴掌,南宮瑾眼中閃著淚花,怒道:“胡說八道!”

王羽揚連著挨了倆巴掌,心中火起,大吼道:“我怎麼胡說八道了?”

南宮瑾一把抓過王羽揚的衣領,道:“我問你,幾個時辰前,是不是有人給你送來一樣東西?”

王羽揚道:“什麼?“

“劍不離身,劍亡人亡。你們拿了他的無殤劍,還廢了他的丹鼎,你有什麼好說的?”南宮瑾有些癲狂地抓著王羽揚的衣領使勁兒搖。

王羽揚用力將南宮瑾抓住道:“廢他丹鼎的是你哥!不是我!無殤劍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下午的時候突然來了個人,送我了一個劍匣。東西放下之後,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