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你的護衛在我手上。”
鳶尾紫羅還真以為月見是個隻靠護衛保護的廢材,聽她這麼說,半信半疑地威脅道。
“所以?”月見不以為然地反問。
“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就殺了他們!”
鳶尾紫羅手中化出一柄長劍指向夏白,冷道。
“你是不是覺得本小姐差這兩個護衛?”
月見拿出剛剛得來的龍須,放在手心輕輕拍打,漫不經心地道。
雲初盯著她手中的龍須,微微地眯了眯眸子,神色高深莫測。
鳶尾紫羅最看不慣月見這冷靜的模樣,好像天塌下來她都能安然無恙一樣。
“你什麼意思!”
鳶尾紫羅惱得臉色很不好,氣衝衝地凶叫。
“這兩個廢物是死是活和本小姐有什麼關係?”
月見輕蔑地眯著眼,麵色涼薄。
“別想忽悠我,你不就是為了救他們才返回來的?”
鳶尾紫羅一聽又開始氣急敗壞了,可轉念一想,又得逞地笑。
“本小姐覺得光用蝴蝶木做張桌子太單調,想再取一塊做椅子。”
月見麵無表情,說話的語氣很平靜,甚至有些理所當然。
坐在一旁欣賞雲初的穀主聽到這裏頓時不淡定了,原來這死丫頭取蝴蝶木是用來當桌子的!
蝴蝶樹是蝴蝶穀的鎮穀之寶,若不是看在月家的麵上,她豈會交出蝴蝶木!可這死丫頭居然拿來當桌子!
“好啊,本主正想尋回那塊蝴蝶木,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穀主拍桌而起,像看死人一樣看著月見。
“慢著,既然你說你不是為他們而來,那我就立刻殺了他們!”
鳶尾紫羅不相信月見真的這麼無情,提著劍在夏白身上敲了敲。
“本小姐一向冷血惡毒,你想用他們威脅本小姐,未免太天真了。”
月見神色不變,仍舊是那副漠然的神情語氣。
可雲初卻看到她的身形、輕輕地抖了一下。
“好!”鳶尾紫羅眼裏盡是陰戾,話落就拿著劍緩緩地沒入月夏的左胸口。
她的動作非常緩慢,生怕月見看不到一樣。
她就不信,月見還能冷靜!
鳶尾紫羅得意地盯著月見,等待著她求饒哭喊。
可月見動也不動地立在那裏,手裏的龍須指向地麵,目光冰冷漠然。
雲初卻看到她緊握成拳的手指關節泛白、指甲劃破手心的血沿著龍須滴落到地上,她在極力地忍耐著。
因為她知道,她越是表現出對夏白的在意,鳶尾紫羅就越會對他們不利。
而雲初也知道這點,不動聲色地拾起了地上的石頭。
“哐當”一聲,鳶尾紫羅手中的劍砸落到地上。
她捂著發腫的手,惱怒地盯著雲初,嬌嗔:“你幹嘛!”
語氣隱藏著撒嬌的意味,像是在故意賣騷。
說實話,她活了幾百年,第一回見到這麼俊逸的男子,看上一眼都覺得春心泛濫,怪不得月見會把他搶回來。
“若是你手殘,我可以幫你動手。”
雲初居高臨下地瞥向鳶尾紫羅,語氣有些不耐煩,似乎是嫌她太墨跡了。
劍落下的一瞬間,月見緊繃的呼吸終於有了一絲縫隙,缺氧的頭腦才得以活過來。
此時,她慶幸有雲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