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聽著鳶尾紫羅的話,恍惚記起了那夜的事。
二哥吻了她沒錯,可她喝的酒太多,沒一會就開始吐了……
月見回想著吐了月逸雲一嘴,不知道他心裏有沒有陰影。
“你我自然是回不去了,本小姐隻是最後一次奉勸你安分守己,別再來招惹本小姐。”
她沒有跟鳶尾紫羅解釋,眉目冰冷無緒,冷冽地道。
鳶尾紫羅一次又一次地越過她的底線,她早就不去惦念往日的情分了,這些解釋也已經沒必要了。
“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放過你!”
鳶尾紫羅死死盯著月見的臉,妖眸湧動著滔天怒火的浪潮,大喝出聲。
說罷,她化出一柄冰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月見。
這一瞬間,月見的琥珀眼眸倏忽染上了嗜血的紅光,閃身來到鳶尾紫羅背後,冷森森地開口:“那就永別了。”
她左手上露出一條瑪瑙石手鏈,瑪瑙散發出劇烈的紅光。
鳶尾紫羅還來不及恐懼,旦覺頭腦一片混沌,身體沒了知覺,眼神一暗,直直地往後倒去,沒了氣息。
月見低眸,看著手鏈上的瑪瑙石,眸光忽明忽暗。
她的確和鳶尾紫羅有過數十年的交情,可她卻和夏白有一千多年的感情。
夏白對她而言就如同家人一般,在蝴蝶穀鳶尾紫羅對夏白動手那時,她就對鳶尾紫羅起了殺心。
可她遲不動手,是想再給鳶尾紫羅一次機會。
沒想到鳶尾紫羅還是執迷不悟,她不能再忍讓了。
這一回鳶尾紫羅敢對夏白出手,保不準還有下一回。
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鳶尾紫羅,不是我要趕盡殺絕,而是你不給自己留活路。”
月見低低地歎息,聲音小得被風一吹就散。
往“沙沙”風吹來的方向看去,一襲白衣沐浴在月光之下,俊美男子遠遠地看著她。
她正側頭看他,一雙漂亮的火紅色眼睛,折散出嗜血的光亮,令人毛骨悚然。
月見有一瞬間慌張起來,他怎麼會在這?
可這點慌張不過是一瞬間,她的瞳中漸漸散去色彩,恢複了琥珀色,不動聲色看著他。
“怎麼?”
她啟唇,是冷漠的、又無所謂的語氣。
“夜裏風大。”
雲初淡淡地笑著,走到她身邊去,將取來的衣袍輕輕披到她身上。
衣袍上似乎攜著他的體溫,月見莫名地覺得有陣暖意,直視著他的眼睛道:“你、不害怕嗎?”
他很高,她要仰著頭才能正視他的臉。
“比起這個,我更在意那夜你和誰在這個地方纏綿?”
雲初低著頭,凝視著她蠱惑人心的美麗眼眸,不加思索而又不由自主地道。
說出口後,他麵上劃過一絲愕然的煩惱,很快又回歸平靜。
月見聽了此話,白嫩的臉頰竟浮上了一縷酡紅。
他問這話,又是何意?
雲初離她很近,她臉上忽起的紅暈清晰地映照在他眼瞳之中,深黑的瞳孔微微地縮起來。
眼前的她竟是出奇地可愛。
雲初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麵上暈開了淡淡的紅雲。
半晌,周圍一片寂靜,能聽到彼此心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