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九小姐,誰也不能讓我離開。”
雲初深邃絕美的鳳眸渲染了冰冷的墨色,一字一句地緩道。
“你以為本公子不敢殺你?”
月逸雲冷冷地勾唇,殺意凜然。
“是不能殺。”雲初神色雲淡風輕,不徐不疾地回道。
月逸雲被雲初這話堵得無言以對,麵上透出了冷寒,不禁咬牙切齒。
他月逸雲活了這麼久,還從未有誰讓他如此厭惡仇視過。
眼見雲初傷得不輕,月逸雲是怕再多打他一掌就能把他打死,隻得攥緊了發癢的拳頭。
這一神一妖就站在那兒僵持著,神不動,妖不動,誰也不肯先走。
唯有躺在榻上的女子,濃黑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微粉的嘴唇淺淺地上揚。
沒過一會,有妖找月逸雲嘀咕了幾句,許是有急事,他讓妖留在這盯著雲初,這才匆匆走了。
月逸雲一離開,月見就自榻上一躍而起,冷目看著雲初身後的小妖,命令:“去傳府醫。”
“可大公子讓小的守在這。”小妖為難地說。
“大公子沒有讓你不聽本小姐的吩咐。”
月見一橫柳眉,強硬地道。
“小的這就去!”小妖立刻慫了,屁顛屁顛地跑了。
“色眯眯地看著本小姐做什麼,還不過來躺下。”
月見看向雲初,他正灼灼地看著她,她瞪著他,故意凶道。
“好。”雲初清亮的黑眸灼灼發光,順從地應道。
說罷,他走過去,徑直躺到榻上。
月見見狀,正要起身,卻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
她回過頭,撞進雲初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中,他神色期待地對她說:“我躺好了。”
言外之意:快來撲倒我吧。
“哦。”月見隨性地瞥了他一眼,不以為然地回。
顯然,她的腦子沒和雲初的腦子轉到一個地方。
雲初聞言,大手在她輕輕一挽,就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側,麵上是璀璨的笑容:“小姐,盡情地對我為所欲為吧。”
“還敢再不要臉一點嗎?”
月見麵色轉而一沉,推了他一把,用看流氓的眼神看著他。
“敢。”雲初用清澈的目光看著她,認真地點了點頭。
月見微微愕然,這時,一道身影自窗口竄了進來,她和雲初雙雙躍起身來。
旦見月夏一身狼狽,渾身血跡地跪在地上,虛弱地對月見說:“小姐、月白還、還在鳶尾府……”
說罷,他就撐不住昏厥了過去。
“月夏!”月見麵色驟然一變,猛然衝過去,叫喊聲在整個樓閣中回蕩。
半刻之後,鳶尾府。
“月九小姐來此,有何貴幹?”
廳堂上,隻有鳶尾老祖一妖坐在高位上,打量著立在下邊的月見,高高在上地問。
月見心中冷笑,原來是活了幾千年的鳶尾老祖閉關出來了,怪不得月夏月白會打不過。
“本小姐若是沒事,自然不來此等粗鄙汙穢之地。識相地,速速把本小姐的護衛放了。”
她雖身居下位,卻散發出一股強勢的貴族霸氣,使鳶尾老祖變得卑微起來。
“九小姐的護衛怎會在鳶尾府?可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