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強盜頭子連聲喏喏,不敢遲疑地帶著月夏往山洞的方向走了。
他這是造什麼孽了!居然反被妖搶劫了!他心裏叫苦連天。
強盜頭子一走,強盜們都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就怕這倆妖看他們不爽然後撕票。
強盜們收斂了,可那落魄的兩名女子卻開始叫囂了。
“你這個賤人!方才居然不救我們!”
“我回去告訴我爹爹,把你這個見死不救的賤蹄子殺了!”
月見清冷的神色沒有一絲波瀾起伏,淡淡地睨了她們一眼:“誰規定了本小姐一定要救你們?”
那兩名女子被這話噎住,一時也不知如何以對。
“可你怎麼能見死不救!”半晌,她們又憤憤不平地道。
“為何不能?”月見不徐不疾地回道。
“你!好狠毒!”
“我不會放過你的!”她們又道。
月見聞言,麵上起了風過水無痕的諷笑,輕輕嗤笑:“又不是本小姐強暴你們的,少來煩本小姐。”
這時候她們通通怪到她頭上,卻忘了最開始她們為了保命毫不猶豫地拖月見下水,也忽略了她們最該怨恨的其實是那幫強盜。
而她們怨恨她不過是源於她們遭受了踐踏侮辱,可她到頭來還是完好無損。
“賤人!賤人!賤人!我要讓你被千人騎萬人跨!你——”
兩名女子被月見提起了痛腳,恨得牙癢癢,發瘋地怒罵。
可她們還未罵完,忽見眼前一道白光襲來,隻覺舌頭一陣刺痛,很快清晰地感覺自己的舌頭沒了。
她們驚恐地捂著鮮血淋漓的嘴巴,看到了地上自己的舌頭。
月白不會擅自動手,定是雲初做的。
月見一驚,當即回頭往車內看去,分明什麼也看不到,卻又好像看到了對她溫柔淺笑的男人。
可她此時沒法與他對話,隻好背下這個黑鍋,囂張跋扈地道:“本小姐管你多大不滿,通通憋著。”
兩名女子嚇得瑟縮起來,眼裏的恐懼嘈雜了滔天的恨意。
月白卻有些奇怪,小姐從不會隨便傷人的,平時遇到這種口出狂言的,若非直接不理,就是打暈了事,怎麼會斷了她們的舌頭?
不過,他雖是這麼想,卻覺得自家小姐幹得好。
這兩隻是非不分自私自利的小妖,他可早就忍得牙癢癢的。
約莫過了一刻鍾,強盜頭子和月夏回來了。
“這是我們全部家當了,姑娘好歹給小的留一點……”
強盜頭子依依不舍地把裝寶貝的大包裹遞給月見,弱弱地請求。
“好啊,拿你的爪子來換。”
月見拿過包裹,不緊不慢的語氣,卻沒有開玩笑的意味。
“不、不用了,嘿嘿嘿都給你都給你。”
強盜頭子下意識地縮回自己的雙手,扯起微笑說。
月見看了看包裹裏的東西,還真有不少,揚手扔給了月白。
“女俠,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強盜頭子見狀,哭喪著臉,弱弱地問。
“慢著。”月見悠悠地抬著眼,打量著衣衫不整的強盜頭子,大抵是著急了,顧不得穿戴整齊了吧。
“女俠,你還有什麼吩咐?”
強盜頭子忽有種不祥的預感,扯出非常燦爛的笑容,非常和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