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啟，你們看我抓到了什麼！”
這時，無憂扭過頭看向三隻食人妖，手裏拎著一隻黃色毛發的四腳動物，興奮地叫道。
彼，此，啟是無憂分別給它們的起的名字。
“那是什麼？”彼打量著那隻小狗大的動物問。
“那是隻小老虎好像。”此跟著說道。
“無憂，小心！”啟看到無憂身後的大蟲，邊叫邊往她那邊衝去。
無憂疑惑地歪了歪頭，忽瞧見地上有個巨大的黑影覆蓋了她的影子，她毛骨悚然地回過頭。
隻見龐大的老虎爪揮過來，後背一陣劇痛，身體被橫掃出去，失去了知覺。
“無憂！無憂！”
彼此啟驚慌的聲音回蕩在耳邊，又漸漸小去，再也聽不到什麼聲音。
在這六界之中，人族的生命是最脆弱的，彼此啟拚了命也沒能救醒無憂。
“我們回妖族吧。”
眼看著無憂奄奄一息，彼沉重地說。
“妖族的無虛森林裏有回魂草，隻要摘到回魂草，就能暫時保住她的命。可我們私逃到人界，謀害人命，一旦回去，隻怕性命不保……”
此的神色忽明忽暗，看不清晰。
“路一旦走歪就再也回不了頭了，若不然我們也不至於一直藏在人界苟延殘喘。”
啟低著頭，無力地歎氣。
“你們什麼意思！不救無憂了嗎！”
彼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揪著此的衣領大聲地嘶喊。
“不是不救，隻怕我們還沒能救醒她，自己的命都已經不保！”
此亦是怒容，猛地推開彼，聲音更高過他。
彼怔怔地退了幾步，忽然自嘲大笑起來：“她不過是我們的食物而已，我們趁此時吃了她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救她？有什麼好救的？要死就死吧……可我就是不想讓無憂死……”
說著說著，他單手捂著臉，眼淚從沒有眼白的黝黑眼睛裏流出來。
“救，我們一定要救，我們說過要把她養的胖胖的再吃的，不能食言。”
啟眼裏也有淚光，走過去拍了拍彼的肩膀，笑著說道。
“當然，我們要想個萬全之策，不至於在救醒她之前就已經全軍覆沒。”
此也走過來，搭上彼的另一邊肩膀，對他笑。
當時，彼此啟各自吃了一肚子草、將自己身上的葷腥掩蓋，再把自己偽裝成花妖，帶著無憂回去了妖界。
無虛森林。
“彼，你見過回魂草嗎？”
此張望著險象環生的四周，問。
“沒有，不過我聽說過。”彼背著無憂回道。
“是不是散發著金色光芒和引魂香味？”
啟將自己聽說過的說出來。
“對，別的妖就是這麼說的。”彼點頭道。
“回魂草是不是金色的我不知道，不過我看書上有記載過，回魂草有引魂的香氣，回魂草所在之地，一定有鬼魂聚集。”
啟凝著眉頭，一字一句地說。
“平常的小鬼怎麼會來妖界？難道是——”
此回過頭來，一臉驚恐地道。
“惡鬼。”彼接上他沒說完的話，眼裏也凝起了黑霧。
“我們這些年懶於修煉，若是幾隻惡鬼還能對付，可要是一群就隻有被群毆的份了！啟，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
此瞪了瞪黑漆漆的眼睛，緊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