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麓看上去對於康琪的出現並沒有表現的太過驚奇。
“這裏太冷了,我們找個地方吧。”康琪說完瀟灑的轉過身,上車。
江麓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雖然她們看似沒有關聯,可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東西還是會因為某些因素觸碰著。
她把東西寄存在了商場和康琪一起去了老歪的酒吧。
康琪放假回國的時候經常來“老船長”,她和老歪的關係還算比較熟。而江麓和霍城也隻來過一次,雖然與老歪打過一次照麵,但不算太熟。而老歪對她們二人的事情以及她們與霍城的關係卻都略知一二。所以,當看到這兩個人同時出現時,他覺得有些怪怪的,他對年輕的服務生使了個眼色,讓他過去問問需要什麼。
康琪因為開車便隻要了杯飲料。而江麓什麼也沒要,她沒有常坐下去的打算。
“你覺得霍城愛你嗎?”康琪靠在沙發裏,依舊開門見山,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這很符合她的風格。
江麓笑了,為她這個幼稚的問題:“你如果隻是問這個的話,對不起我要先走了,我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去做。”
“急什麼啊,有些事情躲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康琪拖著長長的聲音。
江麓對於康琪性格的了解隻建立在平時淑曇口中偶爾的一些描述以及自己在這之前墨爾本的那短暫的一麵,她來找自己所要談論的話題是可以預料到的,而且自己也做好了與她長談的準備。但是她說話的語氣,那種高高在上的充滿了敵視的神態就好像麵對一個侵略者,這讓她心裏很不舒服。
“我,躲你?”她不自覺的笑了,“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是讓我必須要用‘躲’來麵對的,況且我真要想躲你的話也不會跟你到這裏來了。”
“有什麼讓你躲得,你自己不清楚嗎?難道霍城一直瞞著你,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和他以前的事情?”
“你們的事情我並不感興趣,更何況是以前的。而且我覺得那也算不上是什麼事情,和我也沒有任何關係,我不在乎,也不感興趣。”
“不要把自己說的聖女一樣,在墨爾本的時候你躲,今天你還躲。裝的自己多麼的心胸開闊,多麼偉大,你也就在霍城麵前騙騙他而已,女人和女人是不需要這些的。”
江麓覺得眼前這個人遠遠超過了以前自己對她的了解,她沒想到她會如此不講理,如此咄咄逼人:“原來你是這樣認為我在躲你的,那我有必要解除你的誤會了。在墨爾本的時候,我隻是為了霍城考慮,不想讓他因為要顧慮到我的心情,說話的時候覺得不自在。而今天如果你隻是來談論我和霍城之間的感情的,我覺得我完全沒有必要跟你談下去,因為這是我和霍城兩個人的事情,不需要和第三個人談論關於它的一切,而且你好像也沒有這個權利去幹涉別人的感情。”
康琪冷笑一聲:“你們的感情?你們的感情才多久,我和霍城又多久?我認為你應該清楚。還有,我們之間到底誰才是那個第三個人?”
江麓微微搖頭,覺得和這個人實在無法用語言溝通,但是她咄咄逼人的樣子又讓她覺得捍衛自己的名譽與地位是很有必要的。
她輕輕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對於一些人來說,和一個人在一起一輩子可能都抵不過和另一個人在一起一天。感情分很多種,不同種類是無法比較的,你如果懂,你就不會這樣說。這世界上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用某種單位來衡量,但是有一件東西沒有長短、沒有重量、沒有體積,那就是愛情。我和霍城的愛情普普通通,但一樣是不能用其他東西度量的。至於你和霍城是什麼感情,你自己也早就做了定義。不管霍城以前是怎麼對你,我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都是過去的事情,既然是過去式了,便沒有必要在意。而現在,我自認為他的心和他的人一樣,都在一個我知道的地方。至於你什麼情況,你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