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無解的成飛,拿出一本書翻看起來。
柳翠瑤和項昆好奇的湊過去,卻發現不是兵書謀略,而是一本雜書《東華風雲錄》。
成飛慢條斯理的說:“這本書記錄了許多東華國的大事,還有世家巨族、豪門貴族的秘聞,我就是從這上麵了解到匠州巨族的規則。這本書綴了紅線,按照丘先生的意思值個三五十兩,看著像是最近刊印的,信息不應該過時,否則也賣不上三五十兩銀子了。我再好好看看有關匠州巨族的資料,一定能找到應對的法子。項兄昨晚沒休息好,估計大小姐也胡思亂想了一個晚上,你們各自去補覺,有事我叫你們。”
項昆指著冷峻峰和鄭子星問:“公子讓我把他們灌醉了,是為了搜身找證據嗎?”
“搜身啊?那倒不是我的本意。我在書上看到過,這種酒不傷人但後勁大,那兩壺酒幾乎都灌給了他們,得下半夜才醒。我之前估摸著晚飯的時候敬掌櫃會來陪酒談條件,我不想讓他倆聽到不該聽的、看到不該看的。你要搜就小心點,別讓他們醒後察覺被搜過身。”
成飛繼續看書,項昆很快就來彙報結果了。
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二人有通風報信的嫌疑,但冷峻峰身上有三十多兩銀子。雖然他在柳府算是例錢不少的,每個月卻隻折合三兩六錢,以前沒有隨身帶這麼多錢的習慣,不會是早上買衣服賺了些吧?
鄭子星每月例錢隻折合二兩三錢,而且他說買鐲子借了不少錢,但身上也有二十多兩。在羊鋪鎮買馬車隻花了不到四十兩,再怎麼返利也不可能返二十多兩。
成飛有些頭疼了,上午看鄭子星有些心事重重,冷峻峰倒像既來之則安之,他已經認定鄭子星有問題,可現在冷峻峰那些銀子怎麼回事?都拿了賞錢做內奸是不太可能的。
成飛把帽子摘了下來,雖然這個世界種族眾多,短發不足為奇,但有點惹眼,非常時期還是遮掩一下比較好。
他開口問道:“冷峻峰說這帽子花了四兩銀子,你們覺得呢?”
柳翠瑤仔細看了看,“兩個月前我父親買了頂漂亮點兒的紗帽,整整三貫錢,等於是三兩銀子。這頂帽子看著也不錯,總比紗帽值錢吧。”
項昆也說:“這帽子確實便宜不了。”
成飛想起昨天看到的賣鮮活鯉魚的才一百文一斤,一千文是一貫錢,這樣算下來四兩銀子能買四十斤鯉魚。記憶當中的鮮活鯉魚七塊錢一斤,等於二百八十塊錢買了一頂帽子,可這帽子怎麼看都不像名牌產品,真是搞不明白這裏的物價,是織造和手工太值錢了?
看來冷峻峰那些銀子不是買衣服賺的,他的嫌疑也沒消除。
成飛讓柳翠瑤和項昆放寬心,各自去補覺,自己有一個下午的時間思考對策呢。
可他快把那本書翻爛了也沒找到應對之法,索性換換腦子。
他放下書,內視意念海,現在的意念海和蓮池都水平如鏡,蓮池裏的水不知道什麼時候補足了。
他又想起了曾經看到的那段話,蓮池之水消耗後,通過注入天地造化玄氣,根據修為高低,在二到三十六個時辰之間,可以把池水恢複到原有的水平。
他從沒刻意引動造化玄氣進入蓮池,蓮池之水卻總會自動補平,他確定這是金脈銀蓮子的福利。
雖然他一直沒弄明白造化玄氣是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蓮池之水蘊含著造化玄氣!
成飛把注意力沉入了蓮池,在水中來回探查,終於讓他覺察到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氣息,幾乎交織著整個蓮池。但無論怎麼努力,幾乎累的腦抽筋了,那些造化玄氣也無法捕捉、無法分離。
稍事休息後,他開始感受周邊的造化玄氣。有了在蓮池中探查的經驗,很快就覺察到了室內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造化玄氣,隻不過比蓮池內淡薄的多,而且分布的沒規律。
他嚐試著把外麵的造化玄氣引入蓮池,原以為會有個很艱難的開始,沒想到兩者就像熟人打招呼一樣,立刻躁動起來。緊接著外麵的造化玄氣迅速向成飛彙聚,通過毛孔進入了身體,沿著氣血經脈湧入了蓮池。
蓮池之水像是極度興奮,先是蕩起了漣漪,緊接著無風起浪,再後來波濤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