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掌櫃和戈大師顯然是有事商量,和成飛道別之後就匆匆下樓了。
項昆丟掉破門板,和柳翠瑤幫成飛把私人物品搬到八號房,並裝模作樣的在八號房裏東整理西清掃。
成飛知道他們在等自己拿主意,果不其然,剛一開口,兩個人就停了手,直勾勾的看著他。
“項兄,大小姐,或許,我們把事情想複雜了,今天被殺的兩個人,並非隻為了保護我這個還沒成長起來的天才。他們被滅口,說明他們或者說他們背後的那個小貴族,不隻是讓這個匠州巨族的分號不爽,很可能讓上頭也不痛快,今天我的事情隻是導火索而已。”
項昆連連點頭,一本正經地說:“其實我也考慮到這一點,隻不過從公子口中說出來,我才覺得有道理。”
成飛被他逗樂了:“項兄,你這馬屁也拍的太明顯了吧?”
柳翠瑤說:“既然你們都有這個想法,咱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公子前天剛進入導氣境,今天就已經明氣境了,這麼逆天的速度,想必身子勞累的很,早早安歇吧。”
成飛想起一件事來,“大小姐,你不是覺得我才恢複到第二個境界,不值得驚訝嗎?”
“哪有!人家當時就驚訝了,驚訝的一塌糊塗呢!你沒看到人家笑的時候還咬牙切齒強壓住驚訝麼!你不是說過敬掌櫃越驚訝,我們就越鄙視他麼?可人家實在是太驚訝了,能裝作不在意就不錯了!”
看著柳翠瑤麵紅耳赤的忙著為自己辯白,成飛不由得笑了,“以後不用假裝了,我說的隻是那次吃飯的時候。”
成飛忽然覺得自己特別喜歡看柳翠瑤俏臉飛紅的樣子,是情愫暗生,還是有什麼惡趣味……或者是一種病,得治!
成飛注意到項昆手腕上的條狀傷痕,“項兄,你這是被那門上的破洞劃傷的?”
項昆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就咱這條大漢子,這也能叫傷?”
“項兄沒一腳把門踹開,是擔心把我一腳踹飛了吧?”
“嘿嘿!我和大小姐叫了半天門,公子也沒應聲,猜不著公子在哪裏,萬一……嘿嘿,公子的身子骨怕是禁不住項某一腳。”
成飛之前隻是猜測,沒想到項昆真的和傳說中的傻大個不沾邊,粗中有細,難怪柳翠瑤父女那麼看重他。
他轉身打開了門,扶著欄杆往下張望。
樓梯處響起了一個聲音:“公子有什麼吩咐?敬掌櫃不在,你和我說就行。”
成飛微微一愣,是留下監視自己的嗎?難道剛才的推斷是錯誤的?
成飛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就暫且不想了,“麻煩你找點兒外傷藥,我的護衛被門板上的破洞劃傷了手腕。”
“公子請稍等。”
腳步聲響了起來,成飛先回了房間。
項昆有點兒不好意思,“公子,不必如此掛心,真的沒事。”
成飛笑著擺擺手,幫他清理手腕上的小木茬。
剛才和成飛對話的人送來了傷藥和白布條,“公子,這是上好的傷藥,若是淺表小傷,敷上後明晨就好。”
成飛伸手接了過來,“原來是離橫護衛,多謝了。敬掌櫃是出去辦事了嗎?”
離橫笑了:“還不是拜公子所賜,升個級滿瑞樟城搜刮造化玄氣,連花草樹木的玄氣都奪了來,越是靠近這棟樓,花草樹木蕭瑟的越是厲害,像是冬寒季節來到了。天亮時,明眼人一看就會知道,這裏是玄氣風旋彙聚的中心,麻煩可就大了去了。敬掌櫃和戈大師已經去周邊僻靜處挪移花草樹木了,其他五個人正忙著鏟除那些枯了枝的、黃了葉的,等到天亮時,我們這裏絕對是鬱鬱蔥蔥、花紅柳綠。”
成飛的臉有點兒掛不住了,“實在抱歉了,既然這事由我而起,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項兄,大小姐,我們一起下去。”
離橫伸手一擋,“這可不行,我們一邊幹著活,一邊還得留意可能連夜探查的人。你們的修為尚淺,若是有人探查時來不及隱藏遮掩,豈不是欲蓋彌彰,更是被人懷疑。”
成飛看著麵前這個一招就收拾了兩儀境小子的護衛,下意識的問道:“敢問你的修為?”
“三才境。”
成飛差一點兒把嘴巴咧到耳朵後麵去,“匠州巨族分號的護衛竟然是三才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