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錘幫宿營地的邊緣,在一叢灌木的後麵,車恩第有點緊張,“表妹,咱們是不是被發現了?成飛怎麼一直盯著這邊?不會一下子衝過來吧?”
車銀娥搖了搖頭:“想發現咱們沒那麼容易吧?咱們用的可是衣品榮重金打造的玄器,憑著成飛的修為不可能追蹤到這裏,估計他是覺察到了水珠有問題。這裏有可能算計他的,當然就隻有我們了,他隻是下意識的盯著這邊而已,絕不是確認了我們做過什麼。我早就說香耳草的汁液太過芳香了,不該在他清醒的時候下手的,隻怕下一次不好找機會了。”
“他哪裏還有下一次?香耳草的汁液深入肌膚,短時間內無法去除,一會兒就有好戲看了。”
成飛他們五個人的防區並不大,隻橫跨了七八丈,成飛走不了多一會兒,就到了和響錘幫相接的地方。
沒有確鑿的證據,貿然闖入響錘幫的防區太不明智了,他隻好調回頭來,卻看到於天梭站在和自己防區相接的地方,手裏拿著一個紙包。
成飛一看就知道有事找自己,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於天梭把手裏的紙包交給成飛,告訴成飛山間稀奇古怪的蟲子很多,宿營前因為人員嘈雜,蟲子們蟄伏不出,夜深人靜的可就不好說了。
紙包裏是驅趕各類毒蟲的藥末,在宿營地周圍撒上一些,就不會受到大多數毒蟲的滋擾了。
成飛看看已經睡去的四人一獸,謝過了於天梭,伸手接了過來。
於天梭猛地一抽鼻子,成飛意識到了什麼,左手做了個噓的手勢,把沾了水漬的右手舉到了於天梭的鼻子下麵。
於天梭露出了詫異的神色,成飛忙問知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於天梭說是香耳草,他們那裏就長著這種草,有一種可怕的蟲子鳴虱特別喜歡吃這種草,鳴虱的繁衍速度快得嚇人,所以隻要發現了有這種草的地方,都得趕緊放火燒光周邊的草木,以防它們吃飽了害人。
他不明白成飛身上怎麼會有這種味道,如果周圍有蟄伏的鳴虱,這裏又恰巧缺少香耳草,鳴虱就會被吸引到成飛的身上來。
成飛更加確信自己的推斷了,必定是車恩第和車銀娥做的手腳!
成飛看向了手中的紙包。
於天梭笑了,還真是巧的很,他們沒舍得買醫館裏配好的驅趕各類毒蟲的百蟲散,嫌貴。就自己采摘或購買了相應的草木蟲石穀,配成了自己常用的驅趕各類毒蟲的混合藥末。
因為他們隻有這一個方子,所以這裏邊恰好有鳴虱特別討厭的藥石粉末,成飛正好用得上。
於天梭一聽成飛沾了香耳草的汁液大半刻鍾了,就催促他先把藥物撒上一圈再說,為了保險些,在身上沾了汁液的地方用藥物粉末揉搓幾下。
成飛要先穩住車恩第和車銀娥,以免他們接著使出什麼壞主意。
他捏著藥末在頭上、脖子上、身上揉搓的時候,動作很隱蔽,而且依然和於天梭輕聲說笑著。當然他們說的都是關於鳴虱的事情,隻不過看著像是在暢談人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