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臉弟子一步步地走向唐雲秀的屬下,也不知道他是因為傷勢沒有恢複還是故意造成一種壓迫感,每一次抬腳都像是無力地重重落下,咚!咚!咚!
每一腳都像是踏在所有人的心頭上!
終於,灰臉弟子走到了唐雲秀的屬下近前,故作認真地看了看冰霜寒劍,嘴裏響起了嘖嘖聲,“劍是好劍,可惜你的速度過猛過快,偏偏這一片都是鐵木,飛速刺進的劍身難免生出火熱的氣息,寒霜一化,逸散的水氣把劍身和樹幹粘結在了一起,你拔得出來才怪!”
成飛聽著他的“點評”,不由得腹誹,這貨竟然還懂得物理?
灰臉弟子上下打量著唐雲秀的屬下,還曲起中指在他的冰霜護甲上彈了彈,聽著當當當的響聲,故作疑惑地說道:“究竟是你們凝霜派的護甲結實呢?還是北烈派的攻擊手段厲害呢?不試試還真就不知道,爺很是好奇,不如現在就試試吧。”
灰臉弟子旁若無人地轉過了身子,一步步地走向剛才想炸了他的聞遜屬下的那位長老,每一次抬腳都像是無力地重重落下,咚!咚!咚!
每一腳都像是踏在所有人的心頭上!
那個聞遜屬下的長老麵色越來越難看了,不僅是因為呼吸困難,還因為無力抗爭。
其實不僅是那位長老,幾乎所有人都生出了一種任人宰割的無力感,沮喪、無奈、憋屈的情緒迅速蔓延開來。
因為大家都清楚,灰臉弟子不可能殺掉一個唐雲秀的屬下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個聞遜屬下的長老也不會死痛快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活命,這不是幾個人之間的事情,這是兩軍對壘,這是隻有一方可以存活下來的戰爭。
那位聞遜屬下的長老看著灰臉弟子越來越近了,臉上掠過了一縷悲愴和果決的色彩,成飛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灰臉弟子突然回頭看了看那個唐雲秀的屬下,仰天大笑,還得意忘形的張開雙臂轉了兩個圈,然後低下頭來,放肆地笑著,再度向那位聞遜屬下的長老走去。
成飛的眉毛一挑,果然如此!
灰臉弟子早就算準了那些爆炸物沒那麼容易到手,聞遜屬下的長老必定會在最後時刻拚命一擊。
雖然這位長老的活動也受限,但他用力捏碎一顆爆炸物的力氣還是有的,所以爆炸物的攻擊目標必然是正前方的灰臉弟子,能夠讓塵屑直衝九霄的爆炸力量,重傷在身的灰臉弟子絕對扛不住。
剛才灰臉弟子回頭看了一眼,借著轉了兩個圈的機會,把自己悄然放在了三點一線的中間。聞遜屬下的長老一旦展開攻擊,隻要灰臉弟子側身一閃,就能躲過攻擊,而那個同樣活動受限的唐雲秀的屬下就可能被炸死。
讓成飛擔心的是,聞遜屬下的長老因為活動受限,又是拚命一擊,很難掌控好自己的幾個手指,隻怕那三顆爆炸物會被一起引爆,天知道還有兩顆是怎麼個炸法!
成飛極盡目力,看著周圍澎湃的玄氣,忽然心中一動,自己竟然忘了這一手!
成飛一激動,頓時覺得呼吸更加困難了,心跳也更加吃力了,不但腿和胳膊都像灌了鉛一樣,好像體內的髒腑也增加了無數的重量,壓迫的胯骨和大腿有些酸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