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耀生的藥事堂長老的身份,相當於藥華宗的二長老,所以許暢恒馬上來了興趣,程運奇和郜名勳的酒也醒了一半。
在許暢恒的催促下,皇甫訓細細回憶了一下,轉述了和耀生的原話:成公子有鯤鵬之才,教派的池子太淺,怕是巨鯤遊不開。映華門的院子太小,怕是金鵬待不下。即便如我藥華宗,也不指望他常駐宗內。
程運奇、許暢恒、郜名勳馬上就意識到,和耀生知道什麼秘不示人卻又不想說破的信息。
事關重大,程運奇忍不住發問:“皇甫門主,你覺得和耀生長老是否有所指?”
皇甫訓理了理思路,“程宗主這麼一提,我覺得不但是和耀生長老,藥華宗宗主寧廣超、和耀生的真傳弟子麥細貞、常陪在和長老身邊的和幽、常陪在麥細貞身邊的細幽都知道些什麼。”
程運奇的精神一振,“皇甫門主可否說的明白些?”
皇甫訓揉了揉太陽穴,“現在腦子有點昏,一時半會兒說不明白,不過有一件事很說明問題。麥細貞因傷被轉運大後方的時候,曾經大聲拜托成公子繼續照拂藥華宗。”
程運奇騰地一聲站了起來,“照拂?你是說照拂?而且是繼續?”
不僅是程運奇,其他人也被驚住了,目不轉睛地看著皇甫訓。
皇甫訓點點頭,“雖然我當時沒有在場,但藥華宗和耀生部成百上千的人聽到了這句話。副宗主耿南的真傳弟子衣品榮,就借著這句話在高層會議上造了聲勢,硬是把成公子扯進了清剿雲蕩山的隊伍,然後在帳外被成公子轉彎抹角地斥責了幾句,我們才知道是衣品榮為了幫衣獻榮出頭才做了惡意傳播。”
許暢恒好奇了,“依照成飛的秉性,應該在大帳內發作才對,怎會到了帳外才出言斥責?”
皇甫訓苦笑道:“要不然我早就看著主事的耿副宗主不順眼了呢!他竟然被衣品榮蠱惑了幾句,就認為不能讓成公子恃功自傲,適當地輕視一下、壓製一下、磨礪一下,對於今後的成長大有好處。所以成公子沒有參加那次高層會議,是在帳外遇到了先行出帳的聚林派掌門荊毅和歸臨神教的掌教任力行,才知道了這件事。”
程運奇更關心的是成公子怎麼斥責衣品榮的。
皇甫訓把任力行轉述給他的成飛的原話轉述了一遍:人在做,天在看,我成飛不是任人搓扁捏圓的軟柿子。順便提一句,我想說的話自己會說的,除了我肚子裏的蛔蟲,沒人知道我要說什麼。
程運奇問其他在場的高層是怎麼看這件事的。
皇甫訓說大家都看不慣耿南主事後衣品榮的囂張模樣,也都想借機借機敲打一下耿南,都毫不客氣的把衣品榮痛責一頓。宗主寧廣超部的一位紅臉長老,還當場發飆,語氣頗重地警告了耿南的不妥之舉,然後憤然離去。
在大家的一致要求下,腦袋昏昏沉沉的皇甫訓,不得不拚命搜羅著記憶,把紅臉長老的原話也複述了一遍:耿副宗主,宗主向來對成公子禮遇有加,就連成公子入帳都起立相迎,你卻隻被寶貝徒弟蠱惑幾句就輕視、壓製成公子!哼哼,你是副宗主,是聯合戰隊的最高統帥,是對是錯我也得先聽著,所以我已經懶得再和你爭執了。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成公子並未說過誓要再創新功、為了一句承諾隨同參戰的話,希望你的寶貝徒弟能承受住宗主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