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個楊崢倒也是個異類,楊崢在國內是一個富二代,但是這樣一個標準富二代,他不嗑藥不坑爹不開豪車不泡妞,唯一喜歡就是做各種研究。
光從外表看,楊崢高高瘦瘦的,因為不愛運動,平時也不愛出門,臉色帶著不健康的蒼白,他大概有七八年沒有買衣服了,看著很幹淨,但衣服鞋襪書包都蠻舊的,每天背來背去的電腦是15寸死沉的老機子,手機是非智能非觸屏的古董機,每天吃食堂盒飯,唯一的非必須消費就是一天一杯的咖啡。
楊崢在旁人看來像是很無趣,平日也沒什麼朋友,獨來獨往,可宋曼曼看著他就覺得他各種各樣的好,她覺得楊崢和自己就是靈魂上的天生一對。
在感官享受上楊崢的確很悶,但是如果聊到人文曆史政治社會,他簡直就是人肉搜索引擎。
宋曼曼平日就喜歡看書,還喜歡看那種疙瘩角落裏才能找到的書,一不小心遇到一個人也讀過,那種感覺簡直是知音啊。
宋曼曼盯著楊崢細細地看著,嘴角浮現淺淺的笑,“對了,師兄,現在放暑假了,加上家裏要看店,我要開始調整作息,今天可能不會去研修室了,明天去了也要在晚上10點左右回家。”
楊崢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他眨眨眼,點了下頭,“知道了,那我走了。”
“嗯,師兄再見。”宋曼曼轉身進門,幾乎是下一秒,她猛地醒悟過來,靠,她平時去研修室就是打著偶遇的旗號。
剛才這樣一說,不就不打自招自己去研修室為的是楊崢嘛,宋曼曼抱著腦袋又是咬牙又是跺腳的。
宋母正在一樓打掃準備開店,見宋曼曼站在大門處不知抽什麼風,放下拖把走過去拉她,嘴裏埋怨道,“哎呀,你怎麼這個時間才回來,急死我了你,昨晚打電話回來的時候不是說十二點就回家嗎?打你手機也不接,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行了行了,我昨晚已經夠倒黴了,你就別叨嘮我了。”宋曼曼沒好氣地說。
“我都要困死了,你就忙你的事,我先上去睡會,中午不吃飯了,不用叫我。”宋曼曼嘴裏應付著說道,一邊錘著酸痛不已的後脖子,一邊往通向二樓的樓梯走去。
睡醒時是下午四點,宋曼曼先下樓去吃點東西,在當天的報紙上看到這麼一篇新聞。
在淩晨的那場皇馬奪冠慶典中,總共有233人受傷,其中37人因傷入院治療,據了解,大部分傷員的傷情是脫臼,昏迷和撞傷,其中有少數人還接受了X光檢測和傷口縫合。
宋曼曼想想,這樣一合計,自己隻是被人砸了腦門,摔了一跤,也算是走大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