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是宗府的開具的生死契約,您現在的確不能殺了騰飛,否則便是藐視宗府之罪。”王嚴細細看了一遍,心中大喜,臉上卻肅然的對秦夜道:“若殿下能饒過小兒性命,這張契約,我主動將其作廢。”
“不必了,此人我今日非殺不可!”秦夜雙眼微眯,蘊含殺機,看了一眼王騰飛,後者打了個一個哆嗦,不敢與他對視:“既然你要比煉丹,本王自當奉陪。”
說著,秦夜背轉過身,冷冷的道:“長生。”
“在。”沐長生快步趨前,朝著秦夜躬身一禮。
“不要讓我失望。”秦夜看著他,淡淡的道。
沐長生身子一震,麵色凝重的點頭道:“公子放心,長生定然竭盡所能,不負公子期望。”
“敢問殿下,這位小哥是幾鼎丹師?”王嚴看向沐長生,神色十分凝重,事關自己兒子的性命,即便沐長生看起來如此年輕,他也不敢小覷,慎重的問道。
秦夜沒有回答,看了沐長生一眼。
沐長生淡淡笑了笑,朝著他拱手道:“王大人,小子初涉丹道,目前還隻是一個丹徒,並非入鼎的丹師,嚴格計較起來,連黃級初品的丹徒都不是。”
“丹……丹徒?”王嚴一愣,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在他看來,事關生死,秦夜怎麼也應該派一個丹師出戰才是,甚至是那種一鼎乃至兩鼎的高階丹師,但他萬萬沒想到,秦夜這派出的,僅僅隻是一個丹徒。
連帶著他身後鼻青臉腫的王騰飛也愣住了,眼中滿是疑惑的看著秦夜,百思不得其解,他不認為秦夜會放過他,要知道,秦月脖子上的指印此刻依舊尚未褪去呢。
“爹……這姓沐的小子肯定有鬼,絕不是一個所謂的丹徒,否則他不會派出來的,您在宗府丹閣之中不是有一位丹道修為三鼎的好友張丹師麼,把他請過來,必然是十拿九穩了!”王騰飛沉吟片刻,附在王嚴的耳畔哀求道:“孩兒的性命可就在您一念之間啊……您務必將其請動。”
“逆子,若此番你僥幸生還,我罰你禁足十年,不得出門一步!”王嚴狠狠瞪了他一眼,怒極之下,又踹了他一腳。
“什麼……十……十年……”王騰飛猛然打了一個哆嗦,張了張嘴,隨即臉色灰敗的低垂下頭,跟性命比起來,區區十年的禁足,實在算不得什麼。
看他這副模樣,王嚴搖頭長歎了一聲,對秦夜拱手道:“殿下,既然要比,宗衙之內已然一片狼藉,不能作為比試場所,不如殿下移駕我王家再行比試,殿下以為如何?”
“去王家比試?”沐長生一愣,看了秦夜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哥,不能去,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害咱們。”秦月跑過來,氣呼呼的拉著秦夜道。
秦月的話一出口,讓王嚴麵色有些尷尬,不由狠狠瞪了王騰飛一眼。
“既然王大人有心,也好。”秦夜拍了拍秦月的手背,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前,淡淡的道:“常聽人說王家乃是京城的十大巨族之一,本王倒也想去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