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龍看著來往的人群,時不時也出聲打個招呼,隻是那“嘿嘿嘿”的笑聲同蒼蠅般地討人嫌,不少人直接嫌惡地撇了撇手,更有人直接圓目一瞪,冷嘲道,“海大龍,就你這名聲也敢去蘇老爺子的壽宴,不怕他老人家一掌下來,將你拍出了肥油拿去燒菜?”
海大龍翻著白眼晃著腦袋,笑眯眯地說道,“那也不錯,我這身油燒出來的菜,你第一個試試?”
“無賴!”那人冷哼了一聲,加快步伐走開。
南歌“噗”地笑道,“這是第幾個了,你的名聲這麼堪憂的嗎?”
海大龍歎著氣,滿臉的忍辱負重,歎息道,“都是些有眼無珠的人,識不得大爺我的好,道不同且話不投機,這些家夥成天就會撅著屁股舞刀弄槍,隻長肉不長腦子,別去提了。”
慕杉聽得白眼都快飄到天上去了,她真是不覺得這個猥瑣的胖子有什麼被少爺看上了,除了臉皮無人能敵,哪還有半點可取之處,一路上除了吹牛就是膈應人,別的不說,見過去吃壽宴兩手放空的嗎,自己的少爺好歹都帶了兩分禮物,可這海大龍隻是彎著眼睛對南歌笑道,“哈哈哈,不好意思,事出突然,這個月的月俸還沒下來,就先記賬上吧。”
雖是這麼說,海大龍轉頭就對慕杉大聲說道,“想啥呢,我海大龍可不是梵門的賓客,平常相互見到還不一定是問好還是拔劍呢,再說禮物備了,人家收不收還沒個準,他不收,丟臉的是我,我不送,丟臉的是他,而且他梵門的架子多大啊,能瞧得上我備的東西,你說是不是?”
慕杉隻覺得自己果然江湖經驗淺薄,完全應付不來海大龍的無賴,能把無恥發揮得這般理所當然的本事,可真是聞所未聞。
三人一路走走說說,到了上山路,雖說是段爬山路段,可梵門用一塊塊周整的方形巨石一層層地鋪墊好了,乍眼看去,更像是一處登門梯。
海大龍說道,指著旁邊一處破敗的巨石,哼笑一聲說道,“南兄弟請看。”
南歌仔細打量了一會兒,搖頭笑道,“有何特別之處,我沒瞧出來。”
海大龍微眯了下眼睛,用著一種莫名地語氣,說道,“這塊巨石,曾經就同牌匾一樣,龍飛舞鳳地刻上了梵門二字,這條登山石梯是梵門上幾代的門主命人修建的,未動朝廷一分一毫,自掏腰包花費巨金,選的是上好的石料,長寬等一,整整鋪了五年,修成後,梵門子弟自作主張,找了這塊巨石,刻上了梵門二字。”
海大龍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笑了笑,“這個事第二天被當代門主所知後,是勃然大怒,怒罵道怎敢將一條山路私自劃為己有,這種蠢貨是想給門派招來大禍嗎,自修山路算得上利己利民,可擺立巨石,便是不問而取了,原本的一件好事活生生搞砸了,那位門主命人抹去石刻,搬移巨石擱置一旁,警示後代子弟。”